断单,放到茶几上。
然后拎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出发去机场。
路上,我花钱抹去了自己的痕迹。
航班延误了半个小时,跟我安排好的时间有些偏差。
所以在手机关机之前,我收到了无数的电话和信息。
其中,数傅行舟的最多。
电话没有接,所以短信蜂拥而至,几乎是三秒一条:
渺渺,桌子上的诊断单是怎么回事?你去哪了?
原来昨天你情绪低落是因为生病,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不要走,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管多少钱,我都会治好你!
别走,求你……
……
我退出信息界面,打开微信,点进周珍的对话框。
她半个小时前给我发来一条视频。
傅行舟站在我家,将诊断单捂在心口,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他浑身颤抖,满脸的悔恨和内疚。
周珍又发来消息:
渺渺,傅行舟去找你了!
机场里响起提示登机的声音。
我把手机关机,抽出电话卡,一掰两半,扔进垃圾桶。
身后好像是谁在撕心裂肺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傅行舟跑的头发都乱了。
对上我的视线,他脸色惨白,只有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渺渺,别走——”
他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推开拦着他的保安往我这边跑。
我转过身,进了登机口。
再见了,傅行舟。
循环确定结束了。
在我离开的第二天,时光没有倒流。
我在海城租了个公寓,然后去看了我的妹妹——时氛。
其实患上癌症的是她。
血癌,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一直躺在医院里。
这些年,我总是在循环刚开始的前两天,第一时间去看她。
时氛看见我的身影,眼前一亮:
“姐姐,你好久没来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忽然意识到,循环结束了,我妹妹的生命也就真正开始消耗了。
她再也不会在循环里,一次次的复活……
眼前一热,我上前抱住了她:
“姐姐好想你。”
时氛回抱住我,笑着安慰:
“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也很想姐姐。”
“这次,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