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直截了当,“我不同意。”
沈南兴的脸色立刻变了,“陈子熏,我们讨论过了!”
“讨论的是领养,不是这个!”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领养?那能一样吗?”
“我想要的是我们俩的孩子,流着我们血液的孩子!只是借用一下她的肚子,这有什么问题?”
我们两个不欢而散,隔天,公婆就上门了。
“子熏啊!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给我们南兴生个一儿半女的,我们说什么了吗?”
“好容易现在有人愿意帮着生,你为什么就不同意呢?”
最终,我屈服了。
不是因为被说服,而是因为沈南兴眼中的狂热让我害怕,那不像是对孩子的渴望,更像是某种偏执的胜利。
医院的过程出奇地顺利。
林小满的体检报告完美,医生称赞她“子宫条件极佳”。
我站在一旁,看着沈南兴殷勤地扶着她的胳膊,心里像堵了一块冰。
三个月后,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宣告了“成功”。
那天晚上,沈南兴开了瓶红酒,醉醺醺地搂着我说。
“老婆,很快我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借口头痛早早回房,却在半夜被窸窣声惊醒。
沈南兴不在床上。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脚步就会不由自主。
我特意赤脚走到走廊,听见书房传来压低的笑声。
“她那傻样,还真信了是人工授精。”
是林小满的声音,甜腻中带着得意。
“小声点!”
2
沈南兴的语调是我从未听过的亲昵。
“让她知道这孩子是我亲自‘种’的,就不好玩儿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甩了她?我肚子大了就不好穿婚纱了。”
“急什么,等孩子出生,我让她将股份转到孩子名下…”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