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视频里对着他喊的。
手机震动,老师发来照片:萌萌蹲在角落,画纸上三个人——高大的爸爸牵着戴眼镜的姐姐,妈妈被画成模糊的黑影。
“萌萌说……”老师欲言又止,“爸爸答应带方姐姐去迪士尼,却从来没带她去过。”
我死死咬住嘴唇。
上周萌萌生日,宫铭说忙课题,却和方梨在酒店“开组会”。
那天我抱着哭累睡着的女儿,把他落在玄关的领带剪成了碎片。
方梨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我耳边:“您知道他为什么选我吗?”她压低声音,“因为您除了会生孩子,一无是处。”
宫铭笑着揽起方梨往外走:“晚上跟张院长吃饭,把你那篇《认知发展》带上。”
——那是我写了三年的论文。
散落的教案上还沾着我的血渍,上周切水果时割伤的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
我慢慢把纸页一张张捡起来,擦干净上面的鞋印。
远处传来方梨放肆的笑声:“师父,师母蹲着捡垃圾的样子,好像条狗啊!”
深夜。朋友圈刷新。
宫铭发了九宫格:龙虾刺身,红酒,他和方梨头挨着头自拍。
评论区清一色的点赞。
我的身份竟成了他们最好的挡箭牌。
没人记得,今天本该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凌晨两点。宫铭手机亮起。
方梨的消息跳出来:“我睡不着,能视频讨论论文吗?”
我颤抖着抓起宫铭的手机。
密码是方梨的生日。
周三14:00:“房间订好了,还是808”
宫铭:“给你转了5200”
宫铭:“都听你的”
我举起手机正要拍照,浴室门突然打开——
“你在干什么?”宫铭的声音在身后炸响。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亮着,方梨发来新的消息:“你老婆不会发现了吧?”
宫铭一把抢过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铁青的脸上。
“你翻我手机?”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下意识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衣柜。方梨那条新消息还在屏幕上跳动,像一把刀明晃晃地插在中间。
宫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