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他的人。
我哭了很久,最后眼泪干了,嗓子哑了,夕阳也快下山了。
大门口看热闹的人这才三三两两散开,回家做晚饭去了。
......
两年前,我妈带我来到这个镇上住下,她很少出门,因为每次出门都会有人用手指着她嘀嘀咕咕。
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就想凑近仔细听,想知道他们到底指着我妈在说什么。
显然没人在乎会不小心被我听到,他们生怕我和我妈听不见。
因为我发现,每次经过有人的地方,我妈都加快脚步往家走,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假装听不见。
那些人非但不收敛,反而会更大声的喊,“花蝴蝶、妖精母女、勾搭男人魂儿的妓女......”
这些词对六岁的我来说,实在参不透其中含义。
不过,不懂没关系,我会学,这个年纪学人说话总是没毛病吧。
于是我嘴里嘀嘀咕咕,一路小跑回到家,把刚刚认真背下的词说给我妈听,问她是什么意思。
结果突如其来的一顿揍,让我长了记性。
即使最终我妈也没有给我讲解那几个词的意思,但我也知道,那些绝不是什么好词,是说了就会挨打的词。
......
傍晚的斜阳余晖马上落尽时,门口出现一个少年。
他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瘦高的个子,手扶自行车,校服搭在肩膀上,身上的短袖和运动鞋雪白雪白的。
少年支好车,跨进门槛,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大半的残光被他挡住,我抬头看不清少年的脸。
直到他蹲在我面前,伸手抹去我眼角和鼻尖上的泪珠,又起身拉过沙发上的薄毯,轻轻一抖搂,把我妈盖住。
透过下落毯子的缝隙,我最后看了一眼我妈的脸。
那一刻,我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少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