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那样失控又盛满爱意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
现在,林言创业成功,成为商圈炙手可热的新贵,我却被许家一脚踢出家门。
除了死缠烂打,我什么都做不了。
可我越是这样做,他眼里的厌恶就越是深厚。
物是人非,的确是令人唏嘘不已。
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简直没个人样。
我整理好自己的裙子,走进阳台,拨通了一串熟悉的电话。
[陈家那个瘫了的,我嫁。]
父亲的声音激动起来。
[什么?你终于想好了!]
[对啊鸢鸢,陈家家大业大,你嫁过去只有享福的份是不是?]
我在心里嗤笑。
享福?
所谓的让我享福,就是先不要脸的出轨再让小三的女儿鸠占鹊巢,最后为了钱把女儿嫁给一个瘫子。
[陈家给了你多少钱?]我冷冷地发问。
父亲显然愣了一瞬。
[你说什么?]
[我要东城的所有房产。]
父亲的声音瞬间如坠冰窖。
[许鸢,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我替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嫁过去,你不得给点好处。]
[不然,你就让她嫁。]
我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夜风卷起丝绸睡裙的下摆。
父亲在电话那头急促喘息,像条被抛上岸的鲶鱼。
听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继母尖细的嗓音刺破沉默。
[老许你疯了?那可是......]
[给她。]父亲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下个月陈家来接人,你最好别再耍花样。]
[成交。]
我弯了弯嘴角,却在电话挂断的刹那深深一叹。
其实我没有告诉林言,今天晚上,是我最后一次找他了。
不过反正他也不会在乎。
八年的付出没有任何结果,最后沦落到一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多么可笑。
2.
许城也许是怕我反悔,东城的房产很快就过户到了我的名下。
这片房产是我很久之前就看下的,潜力巨大。
就算是嫁去了陈家,也能给我提供有力的资金保障。
母亲的悲剧,让我明白,有些时候只能靠自己。
忙完东城的一系列事情以后,奢侈品店的店员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