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海。”
第四章：带枫叶的伤疤火灾后的画室一片狼藉，晚秋在废墟里找到半支炭笔。
苏月如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从火场抢出的素描本，封面被烧出个洞，露出里面穿蓝裙子的女人。
“这是我？”
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晚秋点点头，摸出藏在铁皮盒里的枫叶胸针：“爸爸说，这是你们定情信物。”
苏月如接过胸针，指尖抚过枫叶的纹路，突然笑了：“那时候，他说我穿蓝裙子像大海，他要当水手，带我去看真正的海。”
夕阳的余晖透过焦黑的窗户，照在母亲脸上。
晚秋这才发现，她的眼角有颗泪痣，和父亲照片里的位置一模一样。
原来，有些爱情，即使被岁月碾碎，依然在记忆里闪着光。
“他得肺癌那年，”苏月如轻声说，“医生说治不好了，他却把钱都换成了你的画具。
他说，‘月如，别让晚秋像你一样，困在酱菜坛子里’。”
晚秋想起母亲每天凌晨在厨房腌酱菜的背影，想起她对着父亲遗像发呆的样子，突然明白，那些年的竹尺和控制，不过是一个女人在失去爱人后，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对不起，”母亲摸了摸她掌心的伤疤，“我只是怕，怕你走你爸的路，怕你也会丢下我……”晚秋抱住母亲，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花香，那是父亲生前最爱买的香皂味。
远处，消防车的喷水声渐渐停了，废墟里的炭笔在夕阳下投出细长的影子，像一支即将起飞的画笔。
“妈，”晚秋轻声说，“我们一起去看海吧，真正的海。”
苏月如愣了愣，抬头看着女儿，眼中有困惑，也有一丝期待。
窗外，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极了父亲画里的颜色——他曾说，晚霞是大海的倒影。
第五章：溶解的玻璃城堡社区重新装修画室那天，苏月如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枫叶胸针。
晚秋正在调颜料，钴蓝色的大海在画布上蔓延，远处有艘小船，船头别着片枫叶。
“需要我做什么？”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晚秋递来一支画笔：“帮我画朵浪花吧。”
苏月如握住笔，手却在发抖。
晚秋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用竹尺画直线，想起她第一次拿画笔时，母亲眼里的恐慌。
“放松，”她轻轻按住母亲的手，“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