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在坚硬的石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沈小姐还是保重千金之躯。”
赵公子俯身时,袖口浓烈的龙涎香几乎将沈知意笼罩,呛得她一阵咳嗽。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语气中充满威胁,“令尊可不想看到沈府卷入这种腌臜事。”
说完,他直起身子挥挥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陆昭被捕快的铁链拖拽的声响刺得沈知意耳膜生疼。
她跌跌撞撞爬起来追了两步,却见陆昭被塞进囚车的瞬间,那人回头望来,眼神里的悲怆与不甘让她呼吸一滞。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渐渐远去,巷口只余满地狼藉,还有女子离去时,裙摆扫过沈知意手背的冰冷触感。
三日后,沈府书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沈明远将一叠状纸拍在檀木桌上,纸张上密密麻麻罗列着陆昭 “浪荡” 的 “证据”,还附着几张女子的控诉书。
兄长,这信分明是栽赃!
陆公子绝不是那种人!”
沈知意死死拽住兄长沈明远的衣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日他为救我,被无赖打得遍体鳞伤,这样的人怎会……够了!”
沈明远甩开妹妹的手,眼神冷得像冰,袖摆扫过沈知意的脸颊,留下一道红痕。
沈老爷皱着眉头翻看,越看脸色越阴沉,猛地将状纸摔在地上:“此等淫贼,决不能姑息!
知意,你自幼聪慧,怎会与这等奸人纠缠?”
沈知意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扬起些许灰尘:“父亲,陆公子为人正直,这些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求您派人彻查!”
“彻查?”
沈明远冷笑一声,宽大的袖袍掠过檀木桌面,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信封边角沾着的泥土还带着新鲜的草屑,暗褐色的污渍在素白的信笺上晕开,透着几分刻意的狼狈。
“今早有人往府里投了这封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陆昭与她人早已暗通款曲,就是为了攀附妹妹你,谋取沈家的权势!”
信纸打着旋儿飘落在沈知意面前的青砖上,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正是陆昭给她写诗词时的笔迹。
可此刻那些工整的小楷,却拼凑出最恶毒的字句:“接近沈知意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功成名就,自会弃如敝履……” 沈知意感觉血液瞬间凝固,指尖触到信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