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的步子很大,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右腿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我一声不吭。
陈野带着我拐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收银台的小哥看见我们进来,眼睛瞪得老大。
我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满脸淤青,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套着明显大一号的男生校服。
“坐着。”
陈野指了指窗边的座位。
我乖乖坐下,看着他走向货架。
他的背影挺拔得像棵青松,在一排排货架间移动的样子熟练得像是常客。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堆东西回来,哗啦一声全倒在桌上。
碘伏、棉签、创可贴、冰袋,甚至还有一包草莓味的软糖。
“处理伤口。”
他简短地说,然后转身去买单。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碘伏,拧开盖子时手抖得厉害。
棉签碰到额头的伤口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笨。”
陈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棉签。
他的动作很粗鲁,但碰到伤口时却又异常轻柔。
“在校门口没等到你,教室里也没人,我都要以为你失踪了。”
碘伏的刺痛让我眼眶发红,但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疼就喊出来。”
陈野冷声道。
我摇摇头,继续忍着。
他嗤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更轻了。
便利店的白炽灯很亮,我能清楚地看见他专注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睫毛投下的阴影。
他的睫毛真长,像小扇子一样。
“她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
我抬头,反射弧没跟上:“昂?”
“张苓。”
他解释道。
“哦。”
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态度有明显的变化。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陈野把冰袋按在我肿起的右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舒服得叹了口气。
“还有哪里受伤?”
他问。
我下意识地捂住手臂。
陈野不由分说地拉过我的手腕,把袖子推上去。
青紫的掐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有几个地方甚至破皮了。
陈野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怕。
他死死盯着那些伤痕,呼吸变得粗重。
陈野突然把一包软糖推到我面前。
“吃。”
我愣住了,或许是因为他好多次看着自己被欺负而产生的愧疚吧。
“血糖低会头晕。”
他硬邦邦地解释,“你流了这么多血。”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