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忧虑。
“那是侯爷的......”老嬷嬷突然闭嘴,惊恐地看着她身后。
萧烬的玄色大氅扫过积雪,扔来一卷泛黄的战报。
云绾展开染血的纸页,看到“七月初三云晟部遭伏”几个字时,喉头猛地发紧。
那是父亲的军队啊,那些曾经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却成了战报上冰冷的数字。
那字迹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仿佛又看到了父亲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的场景,那激昂的号角声,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然而,一切都在那场伏击中灰飞烟灭。
“伪造的。”
她指尖掐进纸缝,声音颤抖,“父亲从不会把‘危’字写成这样。”
“是么?”
萧烬突然扯开她衣领,寒风灌进来时,云绾颈间的羊脂玉佩滑了出来。
那玉佩温润细腻,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萧烬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一把拽断红绳。
玉佩坠地的脆响中,云绾看见他腰间晃着半块相似的玉。
她的心猛地一缩,还未等细看,整个人就被按在梅树上。
树梢积雪簌簌落下,混着他咬破她唇角的血,仿佛是命运的嘲弄。
云绾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萧烬的束缚,可他的力气太大了。
她的身体被死死地按在树上,梅花的枝叶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血痕。
暗处突然银光一闪,那个戴铃铛的女子持剑刺来,剑尖却在距云绾咽喉三寸处僵住——萧烬的匕首正钉在她自己肩头。
“柳霜。”
他声音冷得渗人,如寒冬腊月的北风,“本侯说过不准现身。”
女子摘下面纱的瞬间,云绾看见她眼下有颗与父亲生前画中人一模一样的泪痣。
那滴泪仿佛是命运的诅咒,将她与萧烬的命运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云绾想起小时候听父亲说过,曾经有一个女子,是他最好的兄弟的挚爱。
后来,那女子为了保护家族,被迫嫁给了敌人,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难道这个柳霜就是那个女子的女儿?
她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你来做什么?”
萧烬冷冷地问道,手中的匕首微微颤抖,但他依然紧紧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