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下楼。
脚步轻，不想吵醒邻居。
但心跳太响，像打鼓一样。
我低头走得更快。
车站旁的早点摊热腾腾。
我闻着香味，没停。
兜里只剩五块，得先买地铁票。
肚子叫也忍着。
地铁上人挤人，我站不稳。
有人靠着我，我没动。
挤一点就挤一点，能省体力。
这也是种习惯。
公司电梯坏了，我爬楼。
一口气七层，腿像灌了铅。
手扶墙喘气，时间不等人。
我咬牙走快点。
到了办公室，灯还没亮。
我自己开灯，拉开窗帘。
外面雾蒙蒙，像我脑子一样。
我甩甩头，开始干活。
上午八点，客户来了电话。
说方案不满意，要全改。
我连声应着，不敢多辩。
电话一挂，立刻动手。
键盘敲得飞快，手酸也不停。
背脊越来越硬，像石头。
腰椎又开始疼了，我没理。
时间就是命，不能浪费。
中午不饿，但还是吃了。
不能倒下，有活等着。
饭很咸，胃有点不舒服。
我慢慢咽完，把盒饭收了。
午休时间去打印店排队。
打印图纸要用，一共六份。
排了半小时，才轮到我。
打印费多两块，我犹豫了一下才付。
回来路上突然下雨。
我跑着进楼，鞋全湿了。
上楼一边走一边甩水。
头发也滴着，我没擦。
下午会议连着两个。
一个讲销售，一个讲预算。
我没空走神，全程盯着。
一会就要汇报，我不能出错。
轮到我讲的时候，脑袋空了一下。
但嘴巴没停，照着准备好的说。
领导点头，我松了口气。
走下台，腿有点软。
会议完了还不能走。
有份报表要赶，今晚交。
我拿出笔记本，重新整理。
数据一条条核对，不能有误。
五点快到，办公室静了。
有同事起身，我还坐着。
他们打招呼，我笑笑挥手。
我桌上的表格还没弄完。
六点半，公司只剩我一人。
我关了窗，开了灯。
外面天已经黑，风也大。
我把衣领拉高。
手机震动，是银行发的还款提醒。
我点开一看，心里一紧。
明天必须还，不然会逾期。
我开始盘算还能借谁。
七点整，楼下保洁来打扫。
她问我要不要关灯，我说再等等。
她走后，我又坐了一小时。
终于把那张报表搞定。
八点半我才下楼。
街上店铺基本都关了。
只有路边摊还亮着灯。
我买了三块钱的馒头。
车站没车，我等了十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