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看见七具婴儿骸骨围成圈,中间留着个空位,正是小吴脚踝的方向。
白衣女人开口了,声音像井水灌进耳朵:“老七归位,老八何在?”
他猛地想起母亲临终的话:“井里的孩子说,你的红点和他们的一样……”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踝不知何时多了个红点,和骸骨脚踝上的一模一样,正往井口方向发烫。
祠堂里,“沈小七”的牌位“当啷”倒地,背面浮出一行小字:“老七归位,老八勿逃。”
陈默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收到的匿名快递,那个刻着“老八”的银锁,此刻正在背包里发烫,锁眼处卡着半片红指甲,和白衣女人的指甲一模一样。
“哥,你看水里——”小吴的声音从井口传来。
陈默抬头,看见井水倒映着自己的脸,脚踝的红点周围渗出七个字:“七子归位,老八来陪。”
白衣女人的手穿过他的肩膀,指向井底的空位,襁褓里的婴儿睁开眼,脚踝的红点和他的完全重合。
直播信号恢复,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却没人注意到陈默背包里的银锁正在消失,鞋底的朱砂符也变成了“归”字。
井口的小孩魂魄开始靠近,他们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正是他小时候常做的“回家”手势。
山雾渐渐变浓,云栖别院的青瓦在雾里若隐若现,只有井口的蓝光越来越亮,像在召唤第八个归位的人。
陈默突然想起母亲的遗物,那块蓝碎花布的边角,绣的其实不是“陈”,而是半拉“沈”字——原来他从来都不是局外人,而是阵法里最关键的“老八”。
“小吴,快跑!”
他拽住同伴冲向院门,却发现来时的路被猩红的藤蔓封锁,每片叶子都蜷缩成婴儿握拳的形状。
白衣女人的笑声从井底传来,混着婴儿的啼哭:“老八来了,七子归位……”2陈默的手电筒光在祠堂里乱晃,白衣女人的影子消失在雾气里。
小吴突然指着供桌尖叫:“牌位上的字在动!”
七块牌位上的字慢慢褪色,只有“沈小七”的死亡日期越来越清楚——1998年7月15日,和陈默的生日一模一样。
井底传来模糊的童谣:“老七归位,老八何在……”像七八个小孩的声音叠在一起,忽远忽近,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默觉得鞋底发烫,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