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冷风呼呼地吹出来。
石墙上刻满了画:第一幅是很久以前,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举着银锁站在井边,旁边跪着个抱孩子的丫鬟,孩子身上的蓝碎花布和妈妈的毯子一模一样。
“这是秀芳阿姨的孩子被抢走的时候。”
陈默摸着凹凸的石画,发现画里秀芳的眼睛没有黑眼珠,却直直对着井口。
第二幅画画的是1998年的医院,一个护士抱着婴儿站在电梯里,电梯按钮在流血,旁边站着抱襁褓的白衣女人——正是祠堂画像上的秀芳。
“原来妈妈说的不是梦。”
陈默低声说。
小吴指着最后一幅画:现在的他们站在井口,背后跟着举铁锹的人,每个人脖子后面都有红痣。
地宫深处传来“哗啦哗啦”拖铁链的声音,小吴突然捏紧他的手:“有人!”
手电筒光扫过去,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石碑前,裤脚全是青苔。
陈默刚喊了声,男人猛地转身,他的脸好像烂了一样,只有脖子后面的红痣还在动,像条红色的小虫子。
“快跑!”
陈默拽着小吴躲到石头后面,只听见“砰”的一声,男人的身体裂开了,里面塞满了蓝碎花布,每块布上都绣着“沈”字,和妈妈缝毯子的针法一模一样。
布团掉在地上,竟发出婴儿的哭声,小吴吓得手电筒差点摔了。
石碑上的字在蓝光里显出来,陈默认了半天:“民国二十年,夫人害了秀芳的孩子,秀芳把七个孩子的魂魄封在井里,留老八在人间……”他这才明白,秀芳不是害人的鬼,是守着孩子的妈妈。
石碑后面刻着八个孩子的生日,前七个都死在七月十五,陈默的生日旁边写着“破阵的钥匙”,妈妈的名字“陈素梅”刻在“老八”的妈妈栏里。
“我亲妈……是秀芳?”
陈默摸着石碑,想起妈妈的银镯子内侧刻着“沈府”,原来妈妈以前是沈家的丫鬟。
小吴突然指着头顶:“哥,那些眼睛!”
头顶的墙上画满了眼睛,每只眼睛都盯着他们,瞳孔里映着好多陌生人——都是失踪的探险者。
这时,地宫外传来大喊声,几个男人举着煤油灯冲进来,领头的老人脖子后面的红痣都长到脸上了,手里握着锈剑:“把银锁交出来!
地宫里的黄金是沈家的!”
陈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