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锁反应，让那些参与了他父亲之死的人走向自毁。
他不是为了揭露真相，而是为了复仇。
16.随着警方结案，案子再被检方提起公诉。
律师协会已经还我清白，我再度申请成为他律师。
我本以为他会拒绝面对我，但他同意了。
“你好，李先生，我是你的律师。”
我僵硬地向李昂伸出手。
这次，轮到我没等他回应就坐下了。
“我想问个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顾姚知不知道自己收集了医院的犯罪证据”李昂蹙眉，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自嘲地笑了，然后直视他的眼睛：“还有一个问题。
陈武是不是你的养父？”
李昂的表情凝固了，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的冷漠逐渐被一种深沉的痛苦所取代。
“你调查得很深啊，刘律师。”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掩饰的苦涩，“是的，陈武收养了我。
在我亲生父亲死后。”
“你父亲也是泓景医院的人？”
“他是创始人之一。”
李昂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与陈武共同创立了这个医院。
可是在权力斗争中，陈武亲手杀了他。”
我沉默了片刻，试图理解这个扭曲的家族悲剧：“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但陈武为什么要收养你？”
“愧疚。”
李昂嘴角扯出一个痛苦的微笑，“或者说是赎罪。
多年来，他一直告诉我父亲死于意外。
给我最好的教育，让我进入医学院，出钱让我出国留学，甚至安排我进入泓景医院工作。
他以为自己的养育之恩足以抵消杀父之罪。”
“但你发现了真相。”
“是的，五年前。
我偶然发现了他保存的一些旧文件。
那时我才明白，我一直生活在杀父仇人的屋檐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我直视着他，“你知道陈武得了癌症吗？”
李昂摇了摇头，我看到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所以他一直在两难之间：一方面想保护你，另一方面又必须保护医院的秘密和自己的家人。”
“讽刺的是，”李昂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直到最后，他还试图保护我。
即使知道我想毁了他。”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扭曲的灵魂，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哀：“那么，你父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