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没有。”
“那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白天还是晚上？”
“先生没让说。”
伶翳回答，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
“先生先生……你除了先生还会说什么？”
宓窈有点恼火。
伶翳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空洞。
“宓小姐，请休息。”
说完，她端着托盘走了出去，门再次合上。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凝固了一般。
伶翳每天会准时出现三次，送来食物和清水。
有时托盘上会多一套衣服，大多是柔软舒适的丝绸睡袍，偶尔也会有一件衣柜里那些奇特“舞衣”中的一件，但她从未要求宓窈换上。
宓窈试过和伶翳说话。
有时是冷嘲热讽，有时是好言相劝，有时试图套近乎，询问她的来历。
伶翳大多数时候沉默，偶尔回答，也总是那几句：“先生吩咐。”
“不知道。”
“请休息。”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宓窈也试过别的。
她故意打翻餐盘，食物洒了一地。
伶翳只是默默地拿来工具，清理干净，再送上一份新的。
她大声喊叫，用力捶打房门和墙壁，直到手都红了，外面也没有任何回应，隔音效果好得惊人。
房间里没有钟，她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只能通过伶翳送餐的次数，大致推断一天的流逝。
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床上，或者在那面巨大的镜子前发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有时候会忍不住跳一小段舞，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镜子里的人影随之而动，眼神却越来越冷。
她总觉得，那面镜子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墙壁里，也可能藏着耳朵。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却又无处可逃。
这天，伶翳送来的托盘上，除了食物，还有一把银质的小梳子和一面小巧的手持镜。
“先生让您梳洗一下。”
伶翳放下东西，依旧是那副表情。
宓窈拿起那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
几天没打理，头发有些乱，脸色也差。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墙上那面巨大的镜子。
她慢慢拿起梳子，开始梳理长发。
动作很慢，很仔细。
梳齿划过头皮，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
房间里，只有梳子摩擦头发的沙沙声。
第五章 先生的画框宓窈放下梳子，手持镜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但眉眼清晰的脸。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又抬头望向那面巨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