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晶灯。
光线有些刺眼。
她眨了眨眼,才慢慢适应。
她撑着床坐起来,身上那件黑纱睡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昨天被丝带勒出的红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紫红色印记,不碰也隐隐作痛。
脚踝处也是一样。
她掀开被子,慢慢下床。
双脚落地的瞬间,膝盖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她扶着床沿站稳,试着走了两步,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房间里还是一片死寂。
那面巨大的镜子依旧忠实地映照着她狼狈的样子。
她避开视线,没有去看。
她走到小圆桌旁,拿起剩下的半杯冷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点身体内部的燥热和干渴。
她在房间里慢慢踱步,试图活动开僵硬的身体。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无声地滑开。
伶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今天的托盘上,除了早餐,还多了一个小巧的黑色木盒子。
伶翳像往常一样,将餐点放在桌上,然后把那个黑盒子也放在了旁边。
她自始至终没有看宓窈一眼,也没有说话。
宓窈看着那个盒子,没有立刻去碰。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开始沉默地吃早餐。
今天的她,吃得比昨天更慢,也更少。
伶翳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等宓窈放下筷子,伶翳上前收拾托盘。
她的目光在那个黑盒子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又移开,端着托盘准备离开。
“这是什么?”
宓窈终于开口,指了指那个盒子。
伶翳停下脚步,回头。
“先生给您的。”
“做什么用的?”
“先生没说。”
伶翳回答,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他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
又是这几句。
宓窈不再问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伶翳躬了躬身,端着托盘离开,门再次合上。
房间里,只剩下宓窈和那个神秘的黑盒子。
她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打开了盒盖。
里面不是什么首饰,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有一个造型古雅的木质节拍器,像立着的一个小小的金字塔,上面有一根可以摆动的金属杆,杆上还有一个可以上下移动的重块。
这是……做什么?
宓窈把它拿出来,放在桌上。
她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