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消失，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冰冷。
他没有理会门口的动静，只是深深地看了宓窈一眼。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好好揣摩一下。
下次，我要看到更完整的‘画皮’。”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神色紧张。
夔烬侧身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门合拢的瞬间，宓窈听到外面传来夔烬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之后的声音，便被厚重的门板隔绝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宓窈一个人。
她依旧维持着站立的姿态，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那双空茫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深海的暗流一样，开始缓缓涌动。
第二十三章 暗流门外夔烬的声音消失后，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宓窈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的素白雕像。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那双空茫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来，变得幽深。
她走到床边，没有坐下，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件被她换下的黑色薄纱舞衣。
指尖传来冰凉丝滑的触感。
画皮之术……吗？
她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这个词。
那些她以为早已随着过往岁月一同被埋葬的、赖以生存的本能和面具，原来从未真正离开过。
它们只是潜伏在骨血里，等待着被重新唤醒。
被夔烬以这样一种冰冷、残忍的方式。
她松开手，不再去看那件黑纱。
她走到小圆桌旁，拿起先前伶翳留下的那杯冷掉的清水，小口地喝着。
水很凉，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平复了一些胸口翻腾的情绪。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如此慌张，让夔烬的眼神变得那样锐利？
“处理干净”……处理谁？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才门外那短暂的对话，试图捕捉更多信息，但一切都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门又一次滑开了。
伶翳走了进来，手里没有托盘。
她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苍白一些，但表情依旧是那副惯有的麻木。
只是，宓窈注意到，她进门后，下意识地、极快地向门外看了一眼，才将门彻底合拢。
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轻轻扎了宓窈一下。
伶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