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她甚至没有通知陆屿,直接让律师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那段视频的备份一起寄给了他,只约了今天在这里办手续。
陆屿来的时候,脸色憔悴,眼下乌青,看见苏晚怀里的孩子,眼神复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冰冷的印章落下,红色的本子换成了墨绿色。
工作人员看着这个刚出月子就来离婚的女人,例行公事地问:“双方是自愿离婚吗?”
陆屿嘴唇哆嗦着,没发出声音。
苏晚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竟毫无波澜,只觉得讽刺,她抱着孩子,声音清晰而坚定:“是,我自愿。”
签下名字的那一刻,笔尖划过纸张,带着一种奇异的沉重感。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了七年前那个在宿舍楼下捧着玫瑰,紧张得满脸通红的少年。
可那终究只是幻影,眼前这个男人,早已面目全非。
解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刷掉心头最后一点残留的温情与惋惜。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陆屿却像疯了一样跟了上来,试图去拉苏晚的胳膊,被她冷冷避开。
“晚晚,你听我解释!
我那是鬼迷心窍!
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
他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款款,让苏晚差点笑出声。
早干嘛去了?
在她疼得死去活来,在他把她丢在路边,在他和韩梦鬼混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错?
“陆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苏晚抱着孩子,平静地看着他,“请你自重。”
接下来的日子,陆屿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或者说,换了种纠缠的方式。
他不再去公司,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苏晚租住的公寓楼下,有时捧着花,有时提着补品,有时就那么沉默地站着,眼神哀戚地看着苏晚进进出出,活像一出苦情戏男主角。
“晚晚,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多少委屈,是我混蛋,是我没珍惜。”
他堵在门口,试图挤进去,“我现在才明白,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你看看孩子,他不能没有爸爸……”苏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砰”地关上门,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表演。
这天,苏晚的父母终于从老家赶了过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