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渐渐褪去,我听见父亲呵斥我,“没了针水,你为什么不呼叫医生?”
我愣在原地。
何清清掐着我的胳膊为我求情,她知道我最痛的伤口在哪里。
我这一身伤都是拜她所赐,她经常会来管教所“看我”,每一次她在场时,他们就更变本加厉,生怕何清清不满意。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开门的医生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发现得太晚,救不回来了。
空气进入的含量太高,阻塞右心室流出道,导致心脏骤停。”
我跌坐在地,大脑僵滞到无法思考。
“姐姐,你好歹毒,故意害死祖母,要不是被我们发现,你是不是要说是医疗事故了?。”
眼泪汹涌滑落,我语无伦次地摇头解释:“不是我……是……是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调监控。”
医院最怕医疗纠纷,医生听了特别生气,但是出于职业操守,还是礼貌回答道:“未能成功抢救病人我们也十分悲痛,请家属节哀!
我会派人去查监控,证明我们医院的医护人员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医疗错误。”
顿了顿,他接着说,“毕竟……这更像一场蓄意谋杀。”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祖母被盖上白布推出,我想再看她一眼,却被何清清拦住,“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什么脸见祖母?”
我发了疯掐住她脖子,质问她为什么陷害我。
她并没有反抗,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疯狂。
“够了,妈临终前说是你害她,你还不承认,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管教所。”
我想起了祖母那失望的眼神,浑身冰冷刺痛。
从小护士掐醒我开始一切都不是巧合,是连环套。
听见“管教所”三个字,我忍不住开始哆嗦。
手上卸了力,何清清顺势跪在地上向我磕头。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回家的。
虽然我才是真正的何家千金,可这个家你住了二十多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回来,我明天就回乡下养猪去……我分走爸妈的爱,你记恨我是应该的,你冲我来就是,为什么要故意害死祖母……”周遭围了许多人,他们对我指指点点,骂我蛇蝎心肠。
就像那场认亲宴上,明明是何清清自己突然撞向香槟塔害得自己毁容的,最终却成了我逼得她非得如此。
没人在乎真相。
他们就像一群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