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虚。
我低头整理茶几上的杂志，故意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静：“什么消息？
你今天在爷爷奶奶家玩得开心吗？”
话题被我轻巧地带过。
她还不知道，那条撤回的语音，早已成为扎在我心口的一根刺。
“开心！”
她似乎松了口气，突然提起裙摆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妈妈，你看我的新裙子，漂亮吗？”
那条裙子，镶着碎钻的裙摆，精致的蕾丝花边，是我上周在商场看到却舍不得买的那条。
我的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们甜甜穿着真好看。”
“是谁给你买的？”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是……爸爸送的。”
她在撒谎，很明显。
陆泽恰好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毛巾随意地搭在肩上。
——他最近总是这样，一回家就洗澡。
以前我还会调侃他“怎么突然爱干净了”，现在才明白——他是怕身上沾了别人的香水味。
“对，是我买的。”
他走过来，顺手把毛巾扔在沙发上——就像过去十年里，他习惯性地把一切责任和琐事，都丢给我一样。
若是以前，我会皱眉，会唠叨，会一边收拾一边埋怨他不爱整洁。
但今天，我只是淡淡地说：“我也去洗个澡。”
转身时，余光瞥见父女俩面面相觑的表情。
浴室里，水汽氤氲。
陆泽换下的衣服胡乱堆在洗手台上，距离脏衣篓只有十厘米——可他连伸手放进去的耐心都没有。
镜子上覆着一层雾气，我伸手抹开——一张陌生的脸突然浮现。
苍白的脸色，眼下淡淡的乌青，嘴角不知何时已经习惯性地向下抿着。
这是我吗？
那个曾经在法庭上意气风发的沈律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憔悴的模样？
水珠顺着镜面滑落，像一道泪痕。
陆泽说得对。
我确实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家庭主妇”。
3第二天，陆泽上班了。
我打开了他的电脑。
居然设置了密码。
他以前从来不会在电脑上设置密码，因为他说他没有秘密，就不需要密码。
密码有设置提示：宝贝生日我可以断定这个宝贝，肯定不是女儿，也不可能是我。
我从架子上找到一个学生资料册，我记得林静雅是去年的新生，果然翻到她的资料。
中文系 林静雅输入她的生日，电脑屏幕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