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灯上,那是她选的 4000K 色温,和她瞳孔里的温度一样。
证物室归还的便利贴躺在餐桌上,三十七张“胃药记得饭前吃”中,只有我的那张背面有个极小的墨点 —— 后来在新闻图片里,我发现第 29 号受害者的便利贴角落也有相同墨点。
可每天饭前,我还是会把胃药瓶在掌心焐热三秒,像她曾说的“凉药伤胃”。
药盒侧面的生产日期,恰好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这个“巧合”让我在三年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连疼痛,都被她计算成了温柔的陷阱。
……每月 20 号零点,房贷计算器的蓝光准时亮起。
输入完月供金额,我在备注栏打下:“苏晴,今天画了带露台的房子,你说的极光,我用钴蓝色涂在了天窗上。”
这个习惯持续到第 120 次扣款,直到某天发现备注栏的字迹自动变成了印刷体,和她当年的“猎客手册”如出一辙。
银行短信末尾多了句温馨提示:“您的常用收款人已注销,推荐使用新家园专属理财服务。”
荧光屏映出我发红的眼眶,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阳台上三十七只小花盆排列整齐,每只盆沿都刻着客户编号,从 1 到 38。
我坚持用她教的方式浇水,直到某个冬夜,发现第 38 号花盆底部贴着张纸条:“别难过,烂了的叶子还会再长。”
熟悉的歪扭字体让我浑身发冷 —— 这是中介公司的批量标签,和她留给我的便利贴,连笔锋都来自同一台打印机。
可我仍把纸条夹进房产证,像收藏最珍贵的情书。
……探监后的第三个冬天,我在她留下的风衣口袋里发现张泛黄的车票:2025 年 4 月 21 日,郊区陵园,座位号 38。
车票背面用铅笔写着:“墓碑朝向要朝南,他说过喜欢阳光。”
墨迹被水渍洇开,像滴在雪地上的泪。
那天我站在陵园门口,看着落满枫叶的小径,突然明白她后颈的胎记为何是小枫叶形状 —— 那是她虚构的、属于我们的“共同记忆”,而现实中,她从未去过枫叶林。
更致命的是,我在房产证背面发现她用指甲刻的小字:“38 号的胃,比数据里更不好。”
这句话在紫外线灯下显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