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料和工具,他前女友的死亡证明和器官捐献同意书以及我养父母的尸检报告和房产证明。
这些,都是在秦诃的书桌里发现的,他想置我于死地的证据。
三年前的某天,秦诃从门外跑着回家,手里拿着证件朝我晃,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璐璐!
我们能回家啦!
你看,我买了明天的票。”
那是伦敦少见的晴天,也是我人生中少见的晴天。
我暗自欣喜,为了眼前完美的伴侣,也为了终于心软的养父母。
桌子里那两份尸检报告把我打回现实,阴雨连绵的现实。
当初能回国,我知道离不开秦诃做的努力,但怎么也想不到是这种努力。
我深深吐了口气,把笔电合上。
拿起嗡嗡直响的电话,对面传来秦诃温柔的声音。
“好,我们大后天出发,我先收拾行李。”
他隔空亲了我一下,笑意盈盈挂断了电话。
12我坐在驶离墓地的车上,回答程莱的问题,“知道,我还知道,你也参与了。”
那个视频里,有他的身影。
他笑了笑,“你不喜欢?”
我没回答,“他要杀了我。”
他一惊,汽车猛地一震,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啊?
你做梦了吧?”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侧脸和爆出青筋的手,“不是。
他要把我的眼睛拿回去。”
刚才在墓碑上看到的,除了出生日期,还有死亡日期。
她死的那天,就是我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那天。
秦诃说喜欢我的眼睛,确实没撒谎。
“就在明天,我们要去市南的盘山公路。”
秦诃没说话,猛踩油门一路狂奔,抓紧安全带,心跳加速。
一会,他把车停下,看着前方陷入沉思。
我着急道:“程莱,你能救救我吗?
我怎么报答你都行,我,我不想死。
真的。”
他转过脸来,皱眉摸了摸我的脸,在我脸颊上拍了两下。
“下车吧。”
我还没从他的温柔中清醒,就被刺骨的寒意包围。
我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动作。
他突然转过身来,好看的五官狰狞着,伸手解开我的安全带,一边大吼,一边把我推下了车。
我坐在柏油路上,看着疾驰而去的车,把险些被压到的腿收回来,耳边还充斥着程莱刚才的话。
他说:“疯女人!”
我站起身,拍拍土,踩着高跟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他不信我,没人能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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