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向安检处。
10.赶到南城时,夜幕已经降临,从机场到医院,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一天的舟车劳顿,让我看起来憔悴不堪。
林之夏也没好到比我好到哪里去。
“怎么样,怎么回事,沈知味脱离危险了吗?”
林之夏紧绷了一天的情绪,此时再也忍不住,她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整个走廊都充斥着悲伤。
我递给她一张纸,等她发泄完情绪。
“知味还在ICU,医生说他得了脑癌,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
回想起那天沈知味来找自己的时候额头不停冒汗,嘴唇没有血色,以及不停按压太阳穴的手。
会不会那个时候就已经生病了。
我撑住墙壁站起来,走到ICU窗户前,剃光的头发,插满管子的身体,再也没有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呢。
身旁的哭声渐渐小了许多,一向爱美的林之夏此时也完全没了女明星的形象,暗沉的脸,起皮的嘴唇,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我把白天林远方给我的可乐递给了她。
她没有犹豫,大口喝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一直坐在病房门口。
一阵嘈杂让我们都回过神来,沈知味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异响。
一时间,医护人员全都涌了上去,我和林之夏急的没办法,只能趴在窗户上干着急,余光看到林之夏已经泪流满面。
我用右手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鼓励她振作起来,可玻璃上留下的手汗却也暗示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静。
好在沈知味经过一番救护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们就这样在医院待了近一周,这一周我们交流除了沈知味的病情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对话。
我曾经以为我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又或者见面即是吵架,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因为一个曾经共同爱过的男人而“和平相处”。
11.再后来,沈知味从ICU转移到普通病房,确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以后,我买了回云南的机票。
临走前几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病房探望沈知味,林之夏看我来了,知道我有话对他说,便轻轻推门出去,给我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病房里是一片白,宽大的病号服衬的沈知味更加的苍白,连日的病魔击垮了他,只剩下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和瘦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