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寒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沙哑和压抑。
那声音仿佛穿过了层层迷雾，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苏弃缓缓抬头与他对视，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眼下那淡青的阴影。
那阴影显得格外憔悴，像是被无数个无眠的夜晚所侵蚀。
看到这一幕，苏弃的喉头泛起一点酸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从前给他套项圈的人，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现在倒像被项圈勒住喉咙的困兽，被困在自己的情感牢笼里，挣扎而又痛苦。
“有情之人才能感受到绝情，张奕寒，你有吗？”
苏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插进张奕寒的软肋。
张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原本就阴沉的面容此刻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握住苏弃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弃见过他拿枪抵着叛徒太阳穴的狠戾，那时的他眼神冷酷，仿佛没有一丝情感；也见过他谈生意时漫不经心的假笑，那笑容虚伪而又让人捉摸不透。
唯独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痛苦。
原来他也会痛。
苏弃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张奕寒内心深处那隐藏已久的脆弱。
“我有！
现在有了！”
张奕寒的声音像是受伤野兽的低吼，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苏弃，目光中带着一丝哀求，“从前怕你被抢走才锁着护着，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现在怕你死在外头，夜夜睡不着，闭上眼睛都是你的身影。
苏弃，你告诉我，这个叫不叫情？”
手腕被攥得发疼，但这点疼远不及张奕寒眼底情绪来得惊心。
苏弃忽然意识到，那曾经困住他的锁链，另一头明明也拴着饲主的手腕。
在风铃细碎的响动里，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时光的音符，他听见自己激动到发颤的声音：“好，那说你爱我，说你是真心爱我。”
苏弃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像是在等待一个期盼已久的答案。
“说你不怕我成为你的软肋，说我比你的骄傲更重要。”
他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