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而来,我本能地甩出藤蔓绞碎暗器,妖藤卷着残骸砸穿房梁。
五名暗卫如蝙蝠倒悬而下,刀刃全数指向萧止渊心口。
领头人面具上的饕餮纹让我浑身发冷——六百年前坑杀妖族的监军,用的正是这般制式。
我旋身将萧止渊推进密室,反手合上机关石门。
妖藤在掌心开出带刺的彼岸花,缠住最先扑来的暗卫脖颈。
石门突然传来重击声,萧止渊沙哑的嘶吼闷闷传来:“云岫!
开门!”
我分神刹那,暗卫的弯刀已削断我鬓边银发。
发丝落地成刃,将偷袭者钉死在《白鹿将军传》的壁画上。
血溅上画卷中女将的朱砂痣时,整面墙突然翻转。
尘封的兵器架轰然倒塌,我那杆湮灭在历史中的白鹿枪,此刻正不偏不倚落在萧止渊手中。
“不可能...”他抚过枪身”昭明”二字,眼底金芒如日食初现。
白鹿枪感应到旧主气息,发出清越的嗡鸣,震得暗卫们七窍流血。
我趁机甩出藤蔓缠住最后两人,却见萧止渊突然反手将枪尖指向我咽喉。
他脸上还沾着暗卫的血,笑容却温柔得令人胆寒:“娘子不解释下,为何你的本命武器会认我为主?”
我迎着枪锋上前,任刃口割破颈间肌肤,“三年前你教我使这杆枪时,可比现在温柔得多。”
指尖抚上他握枪的手,三年前他手把手教我刺出第一枪的温度,此刻正在他血脉中复苏。
暗卫突然集体暴起,他们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噬妖符。
我飞身扑倒萧止渊的刹那,整座密室在金光中崩塌。
白鹿枪自动护主结成结界,将我们罩在残垣之下。
“为什么救我?”
萧止渊擦去我唇畔血渍,指腹按在妖纹上激起涟漪,“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
我笑着将半块虎符塞进他掌心,“因为夫君答应过,要与我共饮合卺酒...”话音未落,他忽然扣住我后颈深深吻下,血腥味中混着陈年的桂花酿香——正是三百前合卺酒的味道。
瓦砾外传来马蹄声,萧止渊用白鹿枪挑开废墟时,晨曦正照在院中那株枯死的桃树上。
昨夜打斗中溅落的妖血渗入树根,此刻枝头竟绽出点点红萼。
我摘下一朵桃花别在他染血的襟前,“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看三生石上...”话未说完便被他横抱而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