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窗外分明是光秃秃的金属墙壁。
“记忆覆盖率达到97.3%”实验室广播发出愉悦的电子音，“即将突破临界阈值。”
“看看这个！”
我扯开实验体衣领，他锁骨处的条形码正在融化，“我们都是可替换零件。”
这话多少有些悲哀，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突然将电极插进自己太阳穴：“那就看看谁才是承载陆博士记忆的完美容器。”
所有显示屏同时播放两段记忆：童年生日会上切开蛋糕的手，一只戴着江诗丹顿腕表，另一只带着实验室烫伤疤痕。
“警告！
时空锚点错乱！”
防爆玻璃外突然出现奇异的景象：七岁的我正趴在实验室窗外，额头抵着玻璃留下血印。
现实与记忆的界限开始模糊，培养液在地面倒映出两个交叠的时空。
“妈妈真的死了吗？”
实验体突然露出孩童般的表情，“还是说我们也死在了五年前？”
冷冻舱全部开启的轰鸣声中，我听到此起彼伏的电子音：“记忆同步完成。”
“正在覆盖主体意识。”
“错误！
检测到时间悖论。”
后颈芯片突然弹出全息投影，陆明远穿着染血的实验服微笑：“当你分不清现实和记忆时，不妨听听窗外的雨声。”
暴雨声霎时充斥整个空间，但实验室位于地下七层。
我摸到耳后的水渍，抬头看见防弹穹顶正在渗漏——那分明是葬礼那天的黑色暴雨。
6枪口在彼此眉心震颤出相同频率时，我闻到了他呼吸里的血腥味。
“你左腿膝盖有块增生骨。”
他突然咧嘴笑，“那是十二岁翻墙摔的。”
“你右手虎口的咬痕。”
我扣紧扳机，“是野猫小黑的杰作。”
走廊警报灯将我们染成血色双生子。
他身后培养舱的玻璃正泛起涟漪，更多“我“的手掌印在上面。
“知道为什么每次死亡都会重启吗？”
他额头的擦伤开始渗血，“因为我们共用同个量子纠缠态。”
“警告！
主体意识分裂度达49%。”
天花板降下激光栅栏，“建议立即处决冗余个体。”
他忽然调转枪口指向自己太阳穴：“杀了我，你就会继承我全部死亡记忆”弹巢转动的咔嗒声像秒针跳动，“七十三次脑浆炸裂的滋味，怪让人怀念的。”
我踢飞他手枪的瞬间，后颈芯片突然过载。
视网膜炸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