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的吊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欲回应,目光却不受控地望向了秦朗身后。
不知何时,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矗立在那里。
傅临洲背对着月光,一时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手一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只觉冷汗湿透了后背。
正当我以为傅临洲会走过来时。
他却含义不明的扯出了一个极冷的笑容。
随后带着身后的侍从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的凉意更寒了几分。
傅临洲盛怒时并不会有任何表情,正如现在。
我跟秦朗与傅临洲相距甚远,他应该听不清我与秦朗的对话。
我忐忑不安的告别了秦朗。
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宫中。
8第二日一早,我便到慈宁宫看望姨母。
奇怪的是,今日慈宁宫中无一人当值。
我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姨母?”
我推开门,习惯性的往内寝走。
床榻上空无一人。
我提高了颤抖的嗓音唤了一声:“姨母?”
正殿,偏殿,院中,就连宫女们住的厢房我也寻了一遍。
但是都没有姨母的身影。
我双腿发软,手心冰凉,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良久,我惶然重重的跌坐在地。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我踉踉跄跄地往慈宁宫外跑。
直奔金鉴殿。
一路上没有任何宫女侍卫阻拦,似乎早已有人打过招呼我会到这里来。
一步一步,我朝着那坐在高堂之上的人走去。
没有行礼,没有恭敬请安。
“姨母在何处?”
半晌,傅临洲才放下手中的奏折。
忽地笑了一下,那笑意令人瘆得慌。
“太后自然是在她应该在的地方。”
“傅临洲!”
我胸口剧烈起伏,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
上一次我唤他的名字时,还是感动含泪答应愿意嫁给他的时候。
如今,眼前的这个傅临洲就是个魔鬼!
“你、你若是敢伤害姨母,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了朕?
程沁,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
我倔强的抬起头,眼眶泛红,逐渐蓄满了泪水。
是啊,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能把这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怎么样?
他恨我,他喜欢折磨我,我都逼着自己默默承受,绝不反抗。
只要我这个罪人痛苦一分,他心里就舒坦一分,就能让姨母好过一点。
我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眼里全是挣扎与痛苦。
放弃无谓的挣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