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地来报,说燕太妃不见了。
楚曜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慌攥紧了他。
他丢下手中的奏折,几乎是跑着冲向燕清欢的宫殿。
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她常穿的那件带着淡淡草药香的旧衣裳整齐地叠在榻上。
他猛地想起那个湖心假山的小山洞,那是他和她的秘密基地。
楚曜疯了一样奔向那里,洞口很隐蔽,他踉跄着钻进去。
山洞里很暗,带着泥土和草药混合的气息。
然后,他看见了倚靠在冰冷岩壁上的燕清欢。
她闭着眼,面容平静,像是睡着了,只是再也不会醒来。
他扑过去,手指颤抖着探向她的鼻息,一片冰凉。
旁边放着一封信,熟悉的字迹。
“清欢!”
他嘶哑地喊了一声,抱起她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那份冰冷透过衣物直刺入他的骨髓。
他像个迷路的孩子,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拿起那封信,纸张的触感带着她最后的余温,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她没有一句抱怨,只是嘱咐他要好好做个皇帝,说她想家了,想玉门关的风,想哥哥们了。
他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哭了很久,直到眼泪干涸,只剩下胸口巨大的空洞和无边的绝望。
楚曜抱着那封信,一步步走出山洞,眼神空洞,却又燃烧着某种决绝的火焰。
他径直走向魏太后的宫殿,守门的宫人想拦,却被他眼中骇人的气势逼退。
魏太后正在品茶,见到失魂落魄却又带着戾气的楚曜,并不意外。
“是为了燕氏?”
楚曜将那封信摔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声音冷得像冰:“是你逼她的。”
魏太后放下茶盏,看也没看那封信:“哀家是为了大局,为了你。
一个来历不明的侧妃,整日与皇帝厮混,流言蜚语会毁了你,动摇国本。
她不死,你这个皇帝就坐不安稳。”
“坐不安稳?”
楚曜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自嘲,“用她的命换来的龙椅,我坐着,夜夜都会被噩梦惊醒!”
他猛地抬高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她只是想回家!
她有什么错?
你们这些所谓的规矩,所谓的江山社稷,到底要吞噬多少无辜的人!”
魏太后脸色微变,但依旧维持着镇定:“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