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出来。
他看着燕清欢泛红的手心,又看看她身后一脸惊愕的楚曜,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错愕。
“你……”楚玄翊气结,指着燕清欢,“好,好得很!
你们就是这样被你母妃和你惯坏的!
无法无天!”
他猛地收回戒尺,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拂袖而去,留下冰冷的话语,“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洞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燕清欢这才松开护着楚曜的手,甩了甩被打疼的右手,手心已经红肿起来。
楚曜看着她红肿的手,眼圈也红了,他连忙从自己的瓶罐里翻出一小盒药膏,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挑出一点,轻轻涂抹在燕清欢的手心。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歉疚和感激。
涂完药,他又像只受伤的小兽,捧起燕清欢的手,对着手心轻轻吹气。
“还疼吗?”
他小声问,声音带着鼻音。
燕清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点疼痛似乎也淡了些,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
“没事,小伤。”
她抽回手,揉了揉楚曜的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怕什么。”
楚曜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医书,动作比之前郑重了许多。
经过这次,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牵绊,更加紧密。
秋狝的日子渐渐近了,东宫的演武场上时常能看到楚曜练习骑射的身影。
只是他似乎总不得要领,箭矢要么脱靶,要么软绵绵地钉在靶子边缘。
燕清欢偶尔路过,看到少年脸上毫不掩饰的失落和沮丧。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玉门关的日子,烈日黄沙,骏马奔腾,弓弦响处,飞鸟应声而落。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本能。
看看眼前不得章法的楚曜,再想想自己如今侧妃的身份,燕清欢心里有些痒痒的,又有些犹豫。
教还是不教?
这宫里的规矩,就像一道道无形的墙,让她动弹不得。
4 黄河边的决断深秋的风已带上寒意,燕清欢捧着那封来自“五哥”的急信,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纸张特有的粗糙纹理,是边关常用的那种。
可那字迹,熟悉中透着一股刻意的模仿,像是学了七八分,却失了五哥笔锋里的不羁。
信中语焉不详,只说家里出了急事,让她速速出城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