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离与小妾白莲浓情蜜意时,我跪在祠堂咳出第一口血。
十年闲王妃,我替他煎药试毒,帮助他在朝堂站稳根基,连他纳妾都亲手递过合卺酒。
成亲时向我许诺:白首不离。
现在抱着那个少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莲要走我的正妻发簪,他说“莲儿年轻,戴着好看。”
我被砸中额头,血色蔓延;只因白莲说“害怕”,他皱眉瞥我“擦干净,别吓着莲儿。”
我咽下喉咙的血。
这闲王妃我不要当了。
这次,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1“娘娘,王爷的马车到了!”
婢女画意声音传来时,我正在绣帕子。
前几天看着王爷手帕已经些许旧了,正好趁这两日清闲,绣个新的。
今日是清明,王爷照例去祭奠故友,想来早该回来了,怎么晚了?
“姐姐,哎呦,你还有心情绣,快去看看吧,王爷带回来个狐媚子!”
柳侧妃风风火火地把我拉到府门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一位身穿粗布粉衣的女子,风华无双,鲜妍活泼,像只蝴蝶,轻轻扑进他的怀中。
我怔怔地看着,有多少年了呢?
王爷像现在这么笑。
我站在阴影处,看着这一对璧人,倒是般配。
“阿默,你看这凤尾钗戴我头上可好看?”
白莲斜倚在楚离怀中,指尖把玩着我鬓边拆下的金钗——那是太后亲赐的正妃礼制。
我尚未开口,楚离已轻笑:“阿莲年轻,戴红的鲜活。”
他亲手将钗子插进她发间,像一把刀捅进我脊梁。
阿默?
阿莲?
楚离,字默之。
都叫上字了,这短短一天,两个人倒是打得火热。
我轻咳一声,想提醒他们这是在正厅。
白莲斜飘过一眼,突然害怕一抖。
“姐姐,不要凶我,人家害怕,我是瞧这簪子好看,想拿来看看,没有想要鸠占鹊巢,抢夺姐姐的东西,姐姐可千万不要记恨我。”
说完就一头钻进楚离怀中,小鸟依人样,倒真像我做了什么。
他急忙轻拍安慰。
“王妃,容人之量不可小,阿莲只是想瞧瞧,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当了这些年娘娘,心比天高了不成?”
他语气不悦,转头冷冷道。
我……我说话了吗?
真是好大一口帽子。
原来……还记得我是你的王妃呢。
不想再看这对,实在有碍观瞻,我起身就走。
他看我走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