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四时风物手帖全局》,由网络作家“檐下听风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苔石。掬一捧溪水,冰凉刺骨,水中夹带着细小的樱花瓣。用玻璃罐头瓶,小心翼翼地诱捕了几只在腐烂落花上盘旋的小果蝇,算是为即将到来的瓜果季提前做点“清理”工作。瓶子里,果蝇嗡嗡作响,徒劳地撞击着透明的壁垒。用捡来的野樱木枯枝,削了一枚简单的书签。木质细腻,带着淡淡的樱木香。夹入正在读的农事杂记里,书页间便也染上了春末的气息。立夏前·遮阳布阳光渐强,育苗盘里的菜苗有些蔫。找出母亲遗留的那块蓝印花布,靛蓝底色上印着朴素的缠枝莲纹样。用竹竿撑起,给菜苗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蓝布滤过的阳光,在泥土上投下斑驳柔和的光影。布料边缘有些磨损,针脚细密,是母亲当年亲手缝制的。如今,它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新生。小满·蓄势小满·抢收小满将至...
《四时风物手帖全局》精彩片段
青苔石。
掬一捧溪水,冰凉刺骨,水中夹带着细小的樱花瓣。
用玻璃罐头瓶,小心翼翼地诱捕了几只在腐烂落花上盘旋的小果蝇,算是为即将到来的瓜果季提前做点“清理”工作。
瓶子里,果蝇嗡嗡作响,徒劳地撞击着透明的壁垒。
用捡来的野樱木枯枝,削了一枚简单的书签。
木质细腻,带着淡淡的樱木香。
夹入正在读的农事杂记里,书页间便也染上了春末的气息。
立夏前·遮阳布阳光渐强,育苗盘里的菜苗有些蔫。
找出母亲遗留的那块蓝印花布,靛蓝底色上印着朴素的缠枝莲纹样。
用竹竿撑起,给菜苗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
蓝布滤过的阳光,在泥土上投下斑驳柔和的光影。
布料边缘有些磨损,针脚细密,是母亲当年亲手缝制的。
如今,它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新生。
小满·蓄势小满·抢收小满将至,天气也变得急躁起来。
青石晒场上摊晒着新收的决明子,颗粒饱满,色泽油亮。
午后,天色骤变,大块的乌云从山那边滚滚而来,边缘镶着一道诡异的金红色亮边,像神话里巨兽的鳞甲。
风起,卷起赛场上的尘土和草屑。
必须在暴雨来临前将决明子收拢。
簸箕挥舞,手臂酸胀,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滴在滚烫的青石板上,“滋”一声,瞬间蒸发。
空气中弥漫着决明子特有的微苦焦香,混杂着山雨欲来的土腥味。
<终于将最后一簸箕倒入麻袋,雨点已噼啪落下。
扛着沉重的袋子奔回屋檐下,回头望去,刚才还喧闹的晒场已被密集的雨帘覆盖。
芒种·茶与水梅雨季,湿热难耐。
从地窖角落翻出去年冬天封存的一坛雪水。
坛口蜡封完好,揭开时,一股清冽的寒气扑面。
取新制的龙井明前茶,一半用这雪水冲泡,一半用后山汲来的山泉水。
雪水泡出的茶汤,色泽更清透,入口绵软,几乎感觉不到水的存在,只有茶的清香在舌尖次第绽放。
山泉水泡出的茶,则带着明显的矿物质感,微涩,但回甘更强劲,茶味显得更有骨架。
两种水,两种性格,映衬着同一种茶,竟品出截然不同的意境。
或许万物皆然,风土、水源,都在无声地塑造着其内在的脾性。
夏至·
入眠,梦里大约也不会有蚊蚋滋扰。
春分·嫁接后山那几株老梨树,花开得一年比一年稀疏。
云阿婆送来几根新剪的优良品种枝条,说是她家亲戚从外地带回的。
她说:“春分前后嫁接,最易成活。”
选了晴暖的午后,带着工具上山。
找到合适的砧木,小心翼翼地切开树皮,削好接穗,对准形成层,插入,然后用麻绳仔细缚紧,最后涂上湿泥封口。
每一个动作都需屏息凝神,像在完成一项精密的仪式。
指尖能感受到老树皮的粗糙纹理,新枝条的光滑表皮,以及湿泥的黏着力。
微风拂过,远处梯田隐约传来断续的山歌,不成调,是老农即兴哼唱的《劝农谣》片段,质朴而悠扬,像田埂上飘荡的蒲公英种子。
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
看着那些嫁接口,仿佛看到未来的梨花堆雪,果实累累。
生命的延续与改良,就在这不经意间的“借力”中悄然完成。
手镯·刻痕夜晚,坐在窗前,月光如水。
摩挲着腕上的铜手镯,冰凉的金属熨贴着皮肤。
借着月光,仔细辨认内侧的刻度。
二十四个节气名,以古拙的字体阴刻而成,围成一个时间的圆环。
立春的刻度旁,有一小块特别明显的磨损,泛着清冷的光。
母亲生前最常佩戴此物,想必在无数个立春前后,她的指腹也曾这样反复摩挲此处,感受着新一轮寒来暑往的起点。
这磨损,是时光的指纹,是她留给我最沉默的叮咛。
清明·艾草香清明时节,田埂地头的艾草疯长。
采摘了一大捧嫩叶,回来捣烂,和入糯米粉中。
艾草独特的青涩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用那只摔裂了口的粗陶碗盛了些调好的鸡饲料,拌入切碎的艾草。
据说这样喂大的鸡,下的蛋都带着草木清气。
看母鸡带着小鸡们啄食,碗沿的裂口处,一只小鸡正伸长脖子努力够着。
生命的循环,朴素而强韧。
剩下的艾草糯米粉,包入豆沙,蒸成青团。
刚出锅的艾草糍粑,碧绿,滚烫,散发着浓郁的青草回甘。
这味道,是春天的本味,带着雨后的清新和泥土的复苏感。
谷雨·落樱溪去往野樱溪涧取水。
溪边几株晚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被谷雨时节的细雨打落,铺满了水面和岸边的
回到这老宅,并非为了逃离,更像是某种归顺。
归顺于泥土的腥,晨雾的凉,以及时间在墙壁、器物、草木间留下的,缓慢而确凿的印记。
日子在这里被拉长,又被节气精确地分割。
母亲留下的那只旧铜手镯,内侧刻着二十四节气,是我唯一的时钟。
它冰凉地贴着腕骨,提醒我,生命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耕耘与收藏。
立春·萌发雨水·触土立春已过数日,薄雪未融,檐下仍悬着冰棱。
后院那片荒废已久的菜畦,土色深重,像一块巨大的、吸饱了冬眠气息的海绵。
是时候唤醒它了。
戴上厚棉手套,握住冰冷的铁锹柄。
第一铲下去,冻土发出沉闷的抵抗声。
多用几分力,表层被撬开,露出底下湿润、松软的腐殖土。
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枯草根茎腐烂后的微酸,以及一种近似蘑菇的、属于地底深处的幽暗香气。
我索性脱掉手套,用指尖直接探入那片冰凉的软泥。
泥土顺从地包裹住手指,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母体的温柔。
有滑腻的东西蹭过指腹,是一条惊蛰前便醒来的蚯蚓,肥硕,透着健康的红褐色。
它慌不择路,从一块祖母绿色的陶罐残片旁钻了过去。
那残片边缘圆润,釉色在湿泥的映衬下,有种沉静的光泽。
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遗物,如今与蚯蚓、腐根共处,成了春天序曲里一个低音的注脚。
挖松了半畦地,指甲缝里塞满了泥。
甩甩手,泥点溅在裤腿上,竟也觉得妥帖。
空气里有极淡的水汽,雨水节气将至,万物都在默默积蓄着破土的力量。
惊蛰·煮楝虫蚁应时而动。
翻检旧物,找到一捆晒干的苦楝树皮。
这是乡间古老的智慧,煮水可以防虫。
架起院中的柴火灶,放入树皮,添满溪水。
火苗舔舐着锅底,水汽渐渐蒸腾。
一股浓烈的、带着苦涩的药香弥漫开来。
这气味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洁净、肃杀的力量感,仿佛能涤荡掉积郁了一冬的晦暗。
母亲的旧棉被也该晒晒了。
将被子摊在竹竿上,恰好能被灶膛飘出的蒸汽微微笼罩。
药香便丝丝缕缕地渗入棉絮的纤维深处,裹挟着阳光的味道,成为一种独特的、属于这个季节的“防虫剂”。
想象着夜晚拥着这床带有苦楝气息的被子
锯齿状的锋利边缘。
手指不小心划过,留下浅浅的血痕。
这冰冷、锐利的触感,提醒着我冬日的严酷和万物的脆弱。
但也正是这严寒,孕育着来年的生机。
岁末·循环礼临近除夕,将这一年积攒下的“废弃物”收集起来:春天吃剩的桃核,夏天蜕下的蝉壳,秋天枯萎的蒲棒,冬天扫拢的松针。
在院角挖了一个浅坑,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埋入土中。
这不是简单的丢弃,更像是一种仪式。
将四季的残骸归还给土地,相信它们会在来年的春天,以另一种形式参与新的生命循环。
泥土会记住这一切,正如这老宅,这山水,记住了所有流逝的时光。
母亲的蓝印花布,在冬天被用来包裹怕冻的兰花盆。
野樱木枝,被我刻上了二十四节气的印章,用来在自制的年历上做标记。
玻璃罐头瓶里,插着几枝邻居送来的腊梅,幽香暗送。
那只悬在门楣上的铜铃,依旧沉默。
有时狂风大作,它纹丝不动;有时夜深人静,无风无雨,却会突然发出一两声清越的鸣响,如同一个无人能解的谜语。
后山的野樱坡,在我眼中始终是碎片化的。
有时是晾衣绳上几块碎布拼凑出的模糊地形,有时是灶台灰烬里随手画出的几道等高线。
它的全貌,或许永远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手腕上的铜手镯,在炉火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下一个立春,又将在磨损的刻度上,轻轻落下指尖的温度。
日子就这样,在耕耘与收藏、萌发与蛰伏之间,无声流淌。
没有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有风物低语,四时更迭,以及一颗在自然秩序中,逐渐被熨帖、被安放的心。
光。
硫磺的晶体在湿热的岩壁上悄然生长,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这地热的能量,无声地转化着食物,也为这寒冷的季节增添了几分温暖与魔幻。
大雪·榨油声大雪节气,村里的老油坊开始忙碌。
这是沿袭了数百年的古法榨油,主要榨山茶油。
我也去帮忙。
巨大的木榨床散发着陈年油渍和木材的混合气味。
炒熟的茶籽被包入稻草饼中,层层叠叠放入榨槽。
壮实的汉子们喊着号子,轮流挥动沉重的木槌,将巨大的木楔打入榨床。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当木楔被完全打入,榨槽受到极致的压力,金黄透亮的山茶油便从缝隙中汩汩流出。
那一瞬间,浓烈而纯粹的油脂香气猛然爆发出来,充斥着整个油坊,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这声音,这气味,这力量,是凝聚了一整年阳光雨露的精华,在重压之下迸发出的生命礼赞。
冬至·光与影每年冬至的正午,总有一个小小的奇迹发生。
阳光会精准地穿过南窗的某个角度和云层的某个缝隙,照射在桌案上。
如果此时将母亲的铜手镯放在那个光点上,阳光会透过手镯的空隙,在桌面上投下一个完整、清晰的圆形光环。
年年如此,从不失约。
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某种超越物理定律的感应。
我从不试图去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光环凝聚、成形,感受着那一刻的静谧与温暖。
仿佛母亲的目光,穿越时空,落在了这只她曾日夜佩戴的手镯上,落在了这冬日里最安静的一刻。
寒夜·雪与火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炭火熊熊。
坐在火盆边取暖。
偶尔有雪粒从烟囱的缝隙飘落,掉入炽红的炭火中,“嗤”一声,瞬间汽化,化作一缕白烟。
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将几片橘皮扔进火盆,橘皮在高温下卷曲、焦化,散发出独特的清香,混合着松针燃烧的烟熏味,成为冬日夜晚特有的香氛。
那只摔裂的粗陶碗,被我放在檐下接雪。
积攒了一碗洁白的雪水,准备留到开春时,用它来浸泡种子。
生命的轮回,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冬末·陶罐缘清理杂物时,不小心将一个冻裂的陶罐碰倒在地。
碎片散落,其中一块的断裂面呈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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