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吗?
你那点小伤,又没死,还赖在医院做什么?”
“赶快回来,别想借这点伤偷懒!”
小小的病房充斥着陆悠予的怒骂。
医生脸上满是为难。
他似乎想劝我住院,但是这医院本就是陆家的产业。
他是陆悠予的员工,也不好说什么。
从前陆悠予让我如此难堪,我就会心痛得说不出话。
而现在我只是麻木着脸,缓缓开口:“麻烦您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谢谢。”
“好,那……沈小姐回家也要注意静养。”
可我们两个都知道,陆悠予是不会让我好好休息的。
没有司机来接,出租车进不了大门。
我从大门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
开门,家里没有陆悠予的身影。
地上一片狼藉。
那是他发怒过后的痕迹。
我叹了一口气,小心蹲下去捡起碎裂的玻璃。
有人按门铃。
“您好,您的包裹请签收一下。”
我忍着腿痛狼狈站在门口,签收了这个来自T城监狱的文件包。
真是奇怪,怎么家里会收到来自监狱的包裹?
带着疑惑,没注意路,我被椅子绊倒了。
恰巧倒在碎裂花瓶的旁边。
大腿被地上锋利的玻璃割伤。
我顾不上腿疼,因为文件袋掉在了地上没有收拾的水滩里。
我连忙捡起文件袋。
不过还是湿了一大片。
心中焦急,便赶紧打开了。
生怕是什么重要文件,被泡坏了肯定免不了陆悠予的一通斥责。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打开就是一封带着熟悉字迹的手写信。
上面“遗书”两个字让我莫名慌了心神。
这是我爸的字迹。
“陆悠予,我有罪,但是求求你放过我女儿,阿云她是无辜的,她从来不知道我干的那些蠢事。”
“我在监狱这些年被你折磨的还不够吗?
你肯定觉得我怎样都没法赎罪,那我死了呢?
你能不能放过阿云。”
我一字一句地看过这封信。
真相呼之欲出。
有些字不知是被地上的水还是我的泪水晕开了。
信件下面是我父亲的死亡证明。
这五年,陆悠予都在骗我。
我父亲没有逍遥法外,而是被他关到监狱日夜折磨了。
而现在,已经被逼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爸爸做错了事,他应该受到惩罚。
可是他毕竟是我爸。
从此我在这世间,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那我这些年受到的折辱又算什么呢?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