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离开。
顾清欢站在原地，看着他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冷。
她明白，萧璟不仅仅是愤怒于她的“不知检点”，更深层的是，他在害怕。
害怕她这个曾经最趁手的工具，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就对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5 两黄金皇宫的朱红宫墙高耸入云，将天光切割成规整的形状。
顾清欢一步步踏上冰冷的玉阶，身后跟着引路的内侍，四周是鸦雀无声的禁卫，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她微微垂着眼，掩去眸底的思绪，左肩的伤口在宫装下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久前的那场闹剧。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
当朝天子坐在龙椅上，并未处理奏折，只是静静看着走进来的顾清欢。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穿透人心。
“抬起头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清欢依言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皇帝仔细打量着她，从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到她肩部衣料下隐约可见的绷带轮廓。
“听说你受伤了？”
“回陛下，一点小伤，不碍事。”
顾清欢的声音平静。
“为国负伤，是荣耀。”
皇帝不置可否，话锋一转，“你辅佐太子多年，劳苦功高，朕都看在眼里。”
顾清欢心头一凛，知道正题来了。
果然，皇帝接下来的话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太子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照应。
朕看，你就不错。”
皇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朕欲下旨，册封你为太子侧妃，日后好生辅佐太子，也算全了你这份忠心。”
侧妃？
顾清欢心口猛地一缩。
一旦入了东宫，便是笼中鸟，再无自由可言。
更何况，以萧璟如今对白洛凝的态度，她进去就是个活靶子，是萧璟安抚白洛凝、或是平衡朝堂势力的棋子，最终下场绝不会好。
不行，绝不能答应！
短短瞬间，无数念头在她脑中闪过。
她必须拒绝，而且要让皇帝无法反驳，甚至不能留下任何后患。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声音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哽咽和痛楚：“陛下明鉴！
臣……臣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皇家！”
她抬起头，脸上已是泪痕交错，眼神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悲戚：“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