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砚哥哥,等我长大,带你看遍万里江山。”
第三章 血墨早朝的鎏金香炉飘着龙涎香,沈墨盯着李砚袖中若隐若现的血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昨夜他在那人茶盏里换的解药,本该能压制三日毒性,可此刻李砚叩首呈上密卷时,指尖却在青砖上洇开暗红。
“启禀陛下,太子党羽通敌证据确凿,”李砚声音平稳,却掩不住喉间腥甜,“且三皇子生母端妃娘娘难产一案,亦有隐情——”话音未落,他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御阶上,如红梅绽放。
金銮殿内哗然,沈墨踉跄着扑过去,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躯,嗅到他领口溢出的苦杏仁味——是鹤顶红。
“砚哥哥!”
他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满朝文武噤声,却顾不上遮掩,指尖探进对方袖口摸到密旨边缘,宣纸触感与十年前那人替他伪造的“疯癫医案”如出一辙。
“传御医!”
皇帝拍案而起,沈墨趁机将密旨塞进袖中,触到李砚掌心早已写好的血字:“按计划行事”。
他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这人也是这样用鲜血在他掌心写密令,说“墨儿别怕,砚哥哥在”。
御医把脉时,沈墨故意撞翻药碗,琥珀色药汁泼在李砚衣襟上,露出心口狰狞的箭伤。
那是今早他替自己挡下的暗箭,伤口周围泛着青黑——果然,毒已入肺腑。
“陛下,丞相所中乃慢性毒,”御医跪地叩首,“需用千年雪参吊命,但臣观丞相气色……够了!”
沈墨打断他,俯身替李砚整理衣襟,指尖在他耳后轻轻一按,那是续命针的穴位,“传旨,命太医院全力救治,若有差池,全体问罪。”
殿中众人退去时,沈墨听见身后传来低笑。
李砚倚在龙椅上,苍白的脸映着琉璃窗的光,竟比平日多了几分脆弱:“小皇子心疼了?”
“心疼?”
沈墨反手锁上御书房门,断簪“咔嗒”一声插入锁孔,“我只心疼这盘棋还未下完,棋子却要先死了。”
他扯开对方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朱砂痣——那是他十五岁时用银针点的,说是“这样砚哥哥就永远是我的人”。
李砚忽然抓住他手腕按在案上,龙涎香墨被撞翻,墨汁顺着白玉镇纸流成蜿蜒的河。
沈墨看见宣纸上“砚墨永随”四字被墨汁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