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脚细密,却在莲心处多了根金线,正是听雪阁的标记。
我毫不犹豫地将长衫扔进炭盆,火星噼啪间,我忽然想起苏映雪跪下时,腕间戴着的翡翠镯内侧刻着 “镇北” 二字,那是我特意让人刻的,为的就是今日这场戏,让他们自食恶果。
第三章・胡琴谋端午宴上,沉香袅袅,萦绕在殿梁之间,营造出一种奢华而典雅的氛围。
教坊司的珠帘一挑,新月抱着胡琴轻盈地走进来。
她身着半臂薄纱,身姿婀娜,腕间银铃随步伐轻响,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她的心思却不在这美妙的表演上。
琴弦在 “转轴拨弦三两声” 处突然绷断,一滴血珠落在素白帕子上,竟与她眉间朱砂痣相映成趣。
这出 “断弦求怜” 的戏码,果然让席间贵胄们发出惋惜声,有些人甚至露出了怜悯之色。
“胡琴断弦,于宴不祥。”
我不动声色地抚着瑾哥儿的背,看着李承煜慌乱中打翻案上青瓷碗,碗底 “镇北” 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焦尾琴在侍女手中泛着温润光泽,这是皇后娘娘赏给镇北王府的贡品,琴弦用的是玉门关外雪山顶上的马尾,坚韧异常,若非刻意为之,怎会轻易绷断。
我平静地开口:“本宫记得,教坊司规矩:乐伎献艺破损器物,需十倍赔偿。”
我的声音刚落,新月的指尖在袖中掐入掌心,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三日前,暗卫统领递来的密报还在案头:新月每到戌时三刻,必在西市波斯商队的马车上待一盏茶时间。
当波斯商人的车队被劫时,那半枚刻着狮鹫纹的银币,正藏在她妆匣底层的胭脂粉下。
那是西域狼主的信物,三年前父亲踏平狼主帐时,曾缴获过一箱,所以我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通敌之罪,按律当斩。”
我看着李承煜骤然变色的脸,心中暗自冷笑。
忽然,我低咳数声,帕子上洇开的血迹比新月的更艳。
那是提前用朱砂兑了苏木汁,在帕角绣了朵小雏菊,正是新月常戴的样式,就是要让她百口莫辩。
我直视着李承煜,冷冷地说:“王爷可要与本宫同去宗人府,说说这波斯银币,为何会在教坊司乐伎手中?”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