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整氧气瓶,”我认识三个徐朗。”
走走停停两小时,我终于站在了4680米的标志牌前。
雪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天空蓝得不像话,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本该是我们一起到达的地方,本该是他兑现“在雪山前求婚“玩笑的地方。
“要拍照吗?”
徐朗举起相机。
我点点头,站在标志牌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拍完后,他突然指向远处:“看,那是冰川!”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一片耀眼的白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一刻,一种奇异的平静涌上心头。
所有的痛苦、遗憾、不舍,似乎都被这亘古的冰雪净化了。
我深吸一口气,稀薄的空气让头脑异常清醒。
“谢谢。”
我对徐朗说,“能帮我再拍一张吗?”
这一次,我摘掉氧气面罩,对着镜头露出真心的笑容。
身后是巍峨的雪山,而我在它的见证下,终于释怀。
下山后,我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站在4680米标志牌前的照片。
文案很简单:我再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生命中的一点点。
刷新页面时,一条新动态跳出来——是莫淮辞。
三年来的第一条朋友圈。
一张结婚证的照片。
他穿着白衬衫,依旧英俊逼人,身旁的女孩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配文:你好,莫太太。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这个画面还是像一把刀直插心脏。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视线模糊,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但奇怪的是,这眼泪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
更像是一种告别,一种释然。
我轻轻点了个赞,然后关掉手机,望向窗外的雪山。
晚上回到民宿,老板准备了热腾腾的火锅。”
怎么样,登顶的感觉?”
“很特别。”
我搅动着碗里的蘸料,“像是...结束了一段很长的旅程。”
“那就好。”
他给我倒了杯青稞酒,“人生就像登山,有时候必须轻装上阵。”
我举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回到房间,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写那个搁置已久的故事。
这一次,我写到了结局——女孩独自站在雪山之巅,终于明白有些爱情注定成为成长的养分,而非归宿。
写完后,我合上电脑,躺在床上。
窗外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