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额头就离开了,甚至没带行李。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跑下楼梯的背影,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那晚,我等到凌晨三点才收到他的短信:“情况不太好,需要手术。
旅行得取消了,对不起。”
我回复让他别担心旅行的事,专心照顾家人。
之后两天,他的回复越来越简短,有时隔十几个小时才回一条“还在忙”。
出发前一天,我不得不取消了所有预订。
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看着收拾好的行李,眼泪终于决堤——我们期待了整整一年的旅行,就这样化为泡影。
第三天晚上,莫淮辞终于回来了。
我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差点认不出眼前的人——他胡子拉碴,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巴巴的,身上有浓重的烟味。
“你还好吗?”
我拉他进门,心疼得不行。
他摇摇头,瘫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
公司出了大问题。”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父亲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
我坐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
他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需要我做什么?”
我问。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我得去美国。
马上。”
“什么?”
“父亲在纽约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几千万的投资要打水漂。”
他机械地解释,”我必须过去处理,顺便...在那里完成学业。”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美国?
那意味着...“多久?”
我听见自己问。
“至少...两年。”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但寒暑假可以回来…”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两年,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半个地球的距离。
“什么时候走?”
“下周。”
他抓住我的手,“时尹,我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们可以视频,写信...等我处理好那边的事,很快就能见面。”
我点头,说不出话来。
理智上理解这是他家族的责任,情感上却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分离。
那一周,我们形影不离。
他忙着办手续,我则帮他收拾行李。
有时半夜醒来,会发现他站在窗前抽烟,背影孤独得像座雕像——他从不在我面前抽烟的。
“少抽点。”
某天我忍不住说。
“压力大。”
他掐灭烟头,“抱歉,以后不会了。”
临走前一晚,我们躺在那张一起挑选的床上,谁都不想睡,珍惜最后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