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面存着我给教育局写的拜年稿!”
欧阳没理他,而是盯着我锁骨下方——那里的光斑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在皮肤下游走,像条被困住的小银鱼。
老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混着塑料保温桶的碰撞声:“南宫扶摇!
你又跑哪儿野去了?”
她突然看见我脚边的海水在发光,整个人僵住,手里的保温桶“当啷”掉在沙滩上,马蹄饺子滚出来,沾了一身细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慌忙捡起饺子,突然发现贝壳在防水袋里发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它的脉动。
海水里的光斑越来越亮,聚合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慢慢向青铜戟沉没的方向移动。
欧阳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疯狂跳动:“潮汐异常是因为月球引力场被干扰,而干扰源……”他指向我胸口,“和你的贝壳频率完全一致。”
王建国突然指着海面惊呼:“水、水在发光!”
只见退潮后的海底,无数夜光藻组成了巨大的甲骨文,笔画在水流中舒展收缩,像群会跳舞的萤火虫。
老妈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晒黑的皮肤:“你是不是中邪了?
跟妈回家,咱们找个正经工作,嫁个正经人……”她的话没说完,海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座沙滩开始震动。
我看见远处的浪花里,那个在渔船见过的黑色快艇又出现了,船头的探照灯直射我们,光束里闪过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
欧阳突然把我拉进礁石丛,体温透过湿掉的衬衫传来:“他们是冲青铜戟来的,还有……你。”
老妈还在絮絮叨叨:“你看看王哥,公务员编制,父母都是老师,家里三套学区房……”我盯着她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上周视频时她偷偷揉腰的样子——原来在我躲在南海冲浪时,她正忙着帮我筛选相亲对象,把自己熬成了半旧的保温桶。
贝壳的蜂鸣突然尖锐起来,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海水里扭曲,变成穿商代祭服的女子,手持青铜戟指向快艇。
老妈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突然捂住嘴:“扶摇,你的眼睛……”我摸向脸,指尖触到眼眶周围发烫的纹路——不知何时,锁骨的图腾蔓延到了眼角,在月光下像画了幅星图。
快艇的引擎声越来越近,王建国突然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