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若初许靖诩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长宁全局》,由网络作家“漫卷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榜后七日找上了绣坊。我彼时正待在绣坊中看样。他比五年前瘦了,也苍老了许多,眼下泛着青黑,衣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像是连着几夜没睡好。见了我,他竟直直跪了下来。“婉兮。”他声音嘶哑:“我不知你还活着。”我闻言连眼皮都没抬:“许举人认错人了。我只是绣娘叶氏。”“我知道你恨我。”他膝行两步。“孩子高烧的事我隔天也请了大夫,我只是怨你当时嫉妒嫂嫂,可兄长早逝嫂嫂也是可怜人,我本打算给嫂嫂一个孩子就同你好好过日子……。”白若初闯进来时,我正将一壶滚茶泼在许靖诩衣襟上。“好个不要脸的贱人!”她尖叫着扑来,却被小桃一把拦住。“当年就该让你——让我什么?”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茶几上的水珠,“让我死在产房里?还是让我儿子烧成傻子?”她突然诡异地笑起...
《锦绣长宁全局》精彩片段
放榜后七日找上了绣坊。
我彼时正待在绣坊中看样。
他比五年前瘦了,也苍老了许多,眼下泛着青黑,衣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像是连着几夜没睡好。
见了我,他竟直直跪了下来。
“婉兮。”
他声音嘶哑:“我不知你还活着。”
我闻言连眼皮都没抬:“许举人认错人了。
我只是绣娘叶氏。”
“我知道你恨我。”
他膝行两步。
“孩子高烧的事我隔天也请了大夫,我只是怨你当时嫉妒嫂嫂,可兄长早逝嫂嫂也是可怜人,我本打算给嫂嫂一个孩子就同你好好过日子……。”
白若初闯进来时,我正将一壶滚茶泼在许靖诩衣襟上。
“好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尖叫着扑来,却被小桃一把拦住。
“当年就该让你——让我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茶几上的水珠,“让我死在产房里?
还是让我儿子烧成傻子?”
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你以为靖诩真不知道?
那晚他就在隔壁书房。”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抚上自己的心口,“他说,孩子死了正好省得碍眼!”
许靖诩脸色惨白地去捂她的嘴,却被她反手抓出血痕。
我突然笑了,笑许靖诩连现如今都未曾对我讲过实话。
13春闱的大戏已经落幕,后续的殿试已经不是许靖诩可以参考的范畴,他已经在一片骂声中灰然离去。
禁止兼祧两房的律法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定下的,今科举子公然兼祧,其原配甚至在京中已显有名声,一手绣艺得到过太后夸赞。
圣上严惩此事,不但取消了许靖诩的春闱成绩,甚至革除了其举人功名。
我独自坐在灯下翻看一叠地契。
这是章夫人白日送来的——许家所在的城池虽然离京城很近,免了些许车马,但为供许靖诩科考,从中疏通了不少银钱,家中又无人善于经营,竟将祖宅押给了章家钱庄。
如今他功名革除,债主明日就要上门。
“娘子真要赶尽杀绝?”
小桃给我披上外衫。
我望向熟睡的叶满,他耳后的红痣在烛光下像粒朱砂:“许家当年怎么对我的,我便怎么还他们。”
讨债那日,我特意带着叶满出城,站在许家祖宅门前的台阶上。
十来个衙役正往外搬家具,白若初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哭嚎。
许靖诩呆立在一旁,忽然看见
的选择无错,可……”我只知家中有个姑姑,可叶家不敢提她,未曾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章夫人知晓“叶娘子”之名后,刻意求绣。
我的眼泪不禁弥漫了眼眶,不自觉地滴落:“我以为,我没有家的……”叶家满门均在那一日离我而去,可未曾想我竟在千里之外的京城遇到了亲人。
11立春那日,京城又落了场薄雪。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啊。”
我坐在窗前绣给叶满准备的小荷包。
小桃匆匆跑进来,手里攥着一张揭下来的告示:“娘子,许家……许靖诩进京了!”
我手下的针尖一顿,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渗出。
“说是来参加春闱的。”
小桃咬牙切齿道:“就住在城东的扶云客栈,还带着那个白若初!”
我缓缓将染血的绣线剪断,重新换上一根新的。
许靖诩,五年了,你倒是过得舒坦。
我已托人打听过,今年春闱的主考官听说是礼部侍郎周大人,其夫人正是我曾送去牡丹绣屏那位。
周大人为人古板,最恨考生德行有亏。
我望着窗外落雪的春梅,忽然有了主意。
“小桃,递个帖子给章夫人。”
章夫人邀约重女眷在三日后办了番赏梅宴。
我在袖中藏了件绣有“默之”字样的帕子,特意穿了件素净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
章夫人见了我,亲热地挽住我的手:“叶娘子今日怎么这般朴素?”
我垂眸苦笑:“不瞒夫人,今日……是家中人的忌日。”
周围几位夫人顿时露出怜惜之色。
我趁机将袖中的帕子“不慎”掉落,恰巧被路过的赵夫人拾起。
“这帕子……”周夫人眯眼看了看上头的绣字。
“默之?
可是今科举子许靖诩的表字?”
我慌忙去抢,眼中瞬间噙了泪:“夫人看错了,这、这是我夫君的。”
周夫人却将帕子攥紧,若有所思:“许举人前日才到京,怎会与叶娘子有旧?”
崔夫人突然插话:“莫非,这举人抛妻弃子?”
京中人人知晓“绣娘子”叶娘子是寡妇带子,可如今,我的夫君竟出现在春闱名册上。
世间唯有爱恨情嗔的流言最易传播。
章夫人与我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隔间,听下方“今朝有举子抛妻弃子不说,甚至枉顾人伦”的流言人人讨论。
她叹了一口气:“婉兮,你
年我第一次见许靖诩时,他摘来插在我鬓边的那枝。
15离京那日,章夫人来送行。
“真要去江南重开绣坊?”
她牵着我的手,带着些许不舍。
“许家剩下的债,够他们乞讨三辈子了。
你在京中也已颇具名声,又有我护着你……”我轻轻抱了抱她:“姑姑,可世人如今叫我‘可怜人’,待许家的骂声消退后,世俗却只会站在制高点指责我的不是。
我还有你,还有阿满,还有小桃,你也有偌大的章府。
我不能因为我在京中的名声拖累了你们。”
她将一匣金叶子和她手中的那套绣针塞给我:“婉兮,一路珍重。”
“有什么难办的事给姑姑写信。”
裴衍之也差人送来了一张江南的地契。
我看见他站在京城的城楼上,威风凛然,我朝他的身影挥了挥手,将地契推拒了回去。
马车驶过邻城的城门时,叶满忽然指着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娘,那个叔叔在吃土。”
我放下车帘,将新绣的平安符系在他腰间:“那不是土,是悔恨。”
车轮碾过官道,扬起一片尘埃。
那尘埃里,有许家祖宅的残余灰烬,也有我绣针上淬过的旧年华。
人群中的我,疯了一般冲过来:“是你!
章家钱庄背后是你!”
“是平江叶氏。”
我抚平叶满衣领上绣的祥云纹。
“忘了告诉许举人,当年分食叶家产业的旁支,这些年来都因走私蜀锦下了狱。”
白若初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裙角:“你不能这样!
靖安到底是战死沙场,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个遗孀!”
我弯腰掰开她的手指,在她耳边轻声道:“嫂嫂还不知道?
兵部查实许靖安当年是临阵脱逃,不听命令,害得小队全军覆没。”
看着她瞬间惨白的脸,我笑着补了句,“多亏裴将军重查旧案呢。”
许靖诩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大笑起来:“报应,都是报应…… ”我将叶满往怀中拢了拢,转身对衙役首领道:“劳烦差爷,这宅子既已抵债,今日便贴封条。”
14许靖诩在城郊租了间茅屋。
我让车夫特意绕路经过时,他正蹲在溪边洗一件泛黄的中衣。
曾经执笔写锦绣文章的手,如今被冷水泡得发红开裂。
“许足下。”
我让马车停下,递出一包药膏,“天冷伤手。”
他愣愣抬头,眼中刚泛起一丝光亮,就听我继续道:“毕竟你明日要去码头搬货抵债,手烂了怎么干活?”
小桃适时补充:“章家钱庄说了,一日工钱抵十文利息。”
立冬那日,我带着叶满去城外施粥。
队伍末尾站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见到我时猛地跪下:“叶娘子行行好,给孩子一口米汤……”我觉得熟悉,仔细辨认竟是白若初,她早已无了那份趾高气昂的模样。
我舀了勺稠粥递过去:“这孩子瞧着不足月,父亲是?”
她眼神躲闪:“是靖安……不,不是,是靖诩……”身后忽然传来重物落地声。
许靖诩摔了扛着的麻袋,不可置信地盯着白若初:“你说孩子早产夭折了。”
“真有意思。”
我收回粥勺。
“当年你说长房必须留后,如今倒是肯让许家血脉断了。”
开春时,我收到了章夫人送来的消息。
许靖诩因在码头偷窃客商财物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瘸了条腿。
白若初带着孩子跟了个走镖的,临走前卷走了他最后的铜板。
我捻着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火舌吞没“乞讨为生”四个字。
窗外桃花正艳,像极了那
接急单,不绣俗样,每一针都细细斟酌。
贵人们爱我的绣品清雅,我也熬了无数个深夜,将叶家祖传的针法融进每一缕丝线里。
这日清晨,我正教小桃辨认绣线的不同,院门忽然被扣响。
门外站着一位面容和善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丫鬟。
见了我,她笑着福了福身:“可是叶娘子?
我是章家的管事嬷嬷,我家夫人想请您绣一副《松鹤延年》的屏风,给老夫人贺寿。”
我请她进屋详谈,她却摇头:“夫人说了,叶娘子若肯接这活,工钱随您开口。”
说罢,丫鬟掀开锦盒,露出里头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以及两锭黄金。
“这是定金。”
我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料子,是上好的江南云锦,一匹值十金。
这样的手笔,所求必不普通。
我脑中寻找了一番:“可是户部章大人家?”
嬷嬷笑道:“叶娘子好生睿敏,我家老爷在户部当差,夫人娘家是做丝绸生意的。”
我心中了然。
官商结合的人家,最是不好应付。
但这样的机会,我也不能错过。
“请嬷嬷回禀夫人,这活我接了,下月中旬可来取样。”
章家的绣活并不容易。
《松鹤延年》讲究的是仙鹤的飘逸之姿。
我翻出母亲留下的绣谱,试了七八种针法,才绣出满意的鹤羽轻盈感。
叶满趴在一旁,小手学着我的样子在布上比划 :“娘亲,为何,脖子,弯的。”
我摸摸他的头:“因为它在看水里的鱼呀。”
小桃从外头回来,脸色却不太好看:“娘子,我方才在街上听说,章家夫人性子厉害,前头辞退了好几个绣娘,都是因为嫌她们绣得不好。”
我手上动作未停:“无妨,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活。”
次月中旬,章家嬷嬷准时上门。
她仔细看了看绣样,眉头却皱起:“这鹤的翅膀……”我平静道:“嬷嬷若是觉得不好,可否告知,我可以重新修改。”
“倒也不是不好。”
她犹豫片刻:“只是我家夫人对贺寿礼要求颇高,夫人喜欢鹤是昂首的样子,叶娘子这鹤却低着头,夫人希望画面有松以表对老夫人的贺意,您这……”我微微一笑,将嬷嬷带至绣屏另一面。
“嬷嬷瞧。”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绣面上,那一面低头寻食的鹤在另一面消失不见,只余鹤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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