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柳杏林激动起来,涨红的脸色像晒干的番薯,他嘶吼道:“没有!
没有!”
孔宜春心累极了,心想柳杏林真的是魔怔了,他再次好声好气地劝说道:“那你看看现在的男女老少,谁还读三字经,谁还读论语,谁还相信你那迷信的中医!”
柳杏林只是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分辩道:“有的,会有的,一直都有的,起码我会看,我会读,我会相信!
你呢?
你还在读?
还在看?
你还在相信吗?”
孔宜春被质问到心头火起:“行,你会!
那你死了呢?”
对啊,等我死了,这中医药还能坚持多久!
他难道要将中医药带回坟墓了嘛?
柳杏林像霜打的茄子般瘫软在地上,此时的他感到无比的恐慌。
半晌,柳杏林只低声说道:“孔先生,愚公移山你还没有忘吧?”
“什么意思?”
柳杏林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英雄,他淡然道:“就算我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
“笑话,你哪里来的千千万万个,你有家人吗?
你有学徒吗?
有人还相信你吗?”
孔宜春也是气狠了,所以那一言一语都是往人心窝上扎。
柳杏林颓然地不再言语。
本来想拂袖而去的孔宜春终究是不忍心,他在临了了告诉了柳杏林一个消息。
他说:“还记得那个小江吗?
他也是托你的福找到了一门好生计,你有时间可以去问问他就说县长让你来的,也许你死守着的,热爱着的,中医药文化会有转机。”
(五)病树清晨,茶馆,窗边熟悉的位置。
柳杏林正慢慢悠悠喝着豆浆,通过蒸腾的热气,他回忆起了一个月前与孔宜春的对话。
他去找了小江,知道了如今县里要大搞中西医团结,鼓励中医医生学习西医理论。
这点柳杏林倒是没有异议,他也被孔宜春的话点醒了,中医不应该固步自封,应该传承和发展,所以他十分愿意接受新的知识。
只是有一点让他很难办,就是现在卖瓜得有卖瓜的证明,卖布的也得有卖布的证明,就连行医也得有行医的证明。
这怎么获得证明呢?
还是考试那一招。
考试他倒是不虚,但要是考什么生理解剖,细菌学等,他真的是一筹莫展,这些日子真的是胡子都愁白了。
时间一晃而过,今儿也到了首试的时候,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