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眼。
“好，我答应你。
但可不可以让我回家？
你现在有女朋友，我们最好结束任何关系。”
江弋表情微微凝滞。
“女朋友？
方希浅？”
“嗯，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还债，还钱，或者给你打一辈子——”他挑了挑眉，突兀地打断。
“桑夏，高中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要脸。”
11手中握着的勺柄突然硌起手来。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那时候，学校都在传，校草江弋和校花方希浅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我偏不这么觉得。
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我就端着餐盘挤在旁边。
他们在教室讲题，我就凑过去让江弋给我也讲一遍。
元旦晚会上，他们并肩上台领奖。
我就在下面狂喊：“江弋是我哥！
江弋好帅！
江弋牛B！”
一来二去，方希浅烦了，再也没出现在江弋身边。
是我不要脸地拆散了他们。
“对不起。”
我有些无力地道着歉，“要不你们结婚我包个大红包吧，或者，或者你们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佣人、跑腿，就算是下跪——桑夏，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他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握着水杯的指节微微发白，连眉梢都带着怒意。
现在……这样？
我愣住，有些恍惚。
可是，十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爸爸因为顾阿姨的死身心俱损，公司也开始走下坡路。
后来公司破产，他日以继夜地工作、找关系，终于还完债，却查出癌症晚期。
又比如有个叛逆大小姐曾经做了很多错事，后来她一天打好几份工，还做了被包养的金丝雀。
而保姆的儿子在历经挫折后创业成功，和初恋破镜重圆，最终走向幸福。
他们的人生曾短暂相交，现在越走越远。
“对不起，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改。
我只是想说，我会还债。”
江弋目光沉沉，仿佛能看透我干枯贫瘠的灵魂。
半晌他才开口：“吃完饭和我一起去公司，你要怎么还债由我决定。”
12江弋带我去了公司，把我交给前台。
“给她办入职，总裁助理。”
他吩咐完就走了，没有再管我。
我木然地跟着人事走流程，却碰到了方希浅。
她填的是离职申请，职位：总裁助理。
我看着自己手中的入职申请表，有些茫然。
“桑夏？”
她看见我，表情有一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