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好。”
我从江弋身上下去,理了理头发,又将衬衫的扣子扣好。
然后坐进主驾驶。
后视镜里,江弋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江弋,对不起,是我害你没能考上京大。”
意料之中的,他依旧闭着眼没理。
我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直到路程开了一半,车里才响起江弋有些疲惫的声音。
“桑夏,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
18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家。
安顿好一切后,已经将近十二点。
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明明是初夏的夜晚,可我却觉得通体发凉。
就像那个风很大的夏夜。
顾阿姨不小心落了水。
我跳下去救她,却在抓住她后精疲力尽。
后来,江弋带着救生圈跳了下来。
但他只能先带一个人上去。
顾阿姨抓着救生圈浮在江水里。
将我推向江弋。
“先救夏夏!”
我被送上游轮后,江弋立马又跳了下去。
可顾阿姨不会游泳,不懂如何在水里保存力气。
她已经松开了救生圈,不停地下沉。
江弋的右手再也没够到她。
......是我邀请他们上邮轮的。
是我阻碍了江弋救人。
是我害死了顾阿姨。
我有罪。
仿佛有冰冷的江水再次将我包裹起来。
无边的痛苦和江水一起蔓延。
我全身都开始颤抖,呼吸也逐渐紊乱。
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腕。
可那点还不如针尖的微小疼痛根本无法让我清醒。
我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
那把泛着银光的水果刀此刻仿佛解药。
我熟练地拿起刀,落在伤痕遍布的手腕上。
对的......只要划下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刀锋很凉。
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暂时占据了我的大脑,将那些回忆压下去。
可是不够,还需要更强烈的痛感......我打算更加用力,可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桑夏,你在干什么?”
手一抖,刀掉在地上,和地板合奏出刺耳的声响。
19“啪”一声,厨房灯亮了。
我下意识闭上眼。
再睁开时,江弋已经走到我面前。
他握住我渗血的手腕。
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抖。
“不是答应我不死了吗?
你在干什么?”
我连忙慌张地解释:“没有,我不死,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可以减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