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随时可能再次坍塌。”
我们一起努力挪动那块沉重的水泥板。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余震袭来,灰尘从头顶簌簌落下,整个房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声。
“小心!”
一名救援队员猛地推开我,下一秒,一块砖头砸在他的肩膀上。
他痛苦地叫了一声,被同伴扶到一边。
“少一个人手不行,”领队看着我,“能帮忙吗?”
我点点头,接替了受伤队员的位置。
“一、二、三——用力!”
我们一起发力,终于将水泥板抬起。
剧痛让周默惨叫出声,但他的腿终于自由了。
就在这一刻,我的手臂被突出的钢筋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立刻渗了出来。
“你受伤了!”
救援队员惊呼。
“没事,继续。”
我咬紧牙关,感受着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没有停下动作。
当我们把周默安全转移到担架上时,一名警员突然叫道:“这是什么?”
他从周默的书包里拿出几张纸——那是学校期中考试的试卷照片,拍摄日期清晰地显示在照片角落,正好是考试前一天。
周默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除了偷笔记,你还作弊?”
我盯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警员迅速记录下这一发现,消息只怕很快就会传开。
周默那精心维护的“完美班长”形象将彻底崩塌。
离开摇摇欲坠的教学楼后,我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回到避震区,而是让林雪帮我请假,自己搭着救护车直奔医院。
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我靠在手术室外的墙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包扎过,但仍然隐隐作痛。
我出示了周默的身份证明,签署了手术同意书,然后就这样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陈老师和林雪匆匆赶来,看到我时都愣住了。
“林阳,你…”陈老师的声音充满困惑。
林雪则直接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你疯了吗?
为什么要救他?
看看你的手臂!”
我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摇摇头。
有些选择无法用简单的语言解释清楚。
天已经黑了,当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告诉我们手术成功时,我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走进病房,看到周爷爷已经醒来,虚弱地靠在病床上。
当他看到是我而不是周默站在床前时,老人家困惑的目光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