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卖豆腐的村姑,在河边捡到重伤昏迷的书生齐煜安。
掏空我娘为我攒的嫁妆,为他求医问药,悉心照料他到痊愈。
朝夕相处三载,我们互生情愫,订下终身。
为赴京赶考,我和娘借遍全村,为他凑够盘缠。
他一步三回头嘱咐我,等他衣锦还乡迎娶我。
我等了一春又一春,终于等来十里红妆的迎亲队伍。
媒婆带着齐煜安的亲笔信和定情信物,将我迎上花轿。
可我却被这顶花轿,送进了棺材。
我被捆了手脚,塞进一具陌生男尸的怀中,与他发丝相缠。
听着我娘被乱棍活活打死,还要被拖去喂野狗。
我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却只能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咽声。
棺盖缓缓合上,媒婆的唾沫混着脂粉溅在我脸上。
“能和太尉的嫡子八字相合,是你的福分!”
“你的相好啊,做了太尉的乘龙快婿,如今可是大官哩!”
“这合葬的时辰,还是他亲自选的哩。”
1我没死。
却生不如死。
盗墓的人把我挖出来,扒了我身上的首饰和嫁衣。
发现我还尚有一口气,眼里闪着精光把我拖到草丛里。
两人轮番凌辱我。
我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
他们餍足离开,我绝望等死。
再睁眼,我却看到了齐煜安。
官袍加身,贵气逼人,熟悉又陌生的齐煜安。
“芸娘,你终于醒了!”
他欣喜若狂,俯身抱起我,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耳边响起我娘凄厉的惨叫,我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
如避猛兽般,忍着浑身撕裂的痛,我一步步退到榻角。
他脸色一沉,耐着性子向我伸出手。
“芸娘,我知道委屈你了,我已经好好安葬了你娘,逝者已逝,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至于欺辱你的人,我定会将他们扒皮挫骨!”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
说着,他顺势端起榻边的一碗药。
“乖,喝了它就没事了。”
我颤抖着缩成一团,连牙齿都在打颤。
齐煜安终是失了耐心,把药碗重重放回去。
厉声唤来下人:“把避子汤给她灌下去。”
他不再看我,冷着脸拂袖离去。
四五个婢女鱼贯而入,摁住我,把避子汤全数灌进了我的嘴里。
齐煜安将我关在房里,派人严加看管我。
我整日躺在榻上,睁眼是面目可怖的死尸,闭眼是满嘴淫言秽语的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