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毒素。
明修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阿姊穿越前的模样——那时她总说“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终于信了。
申时三刻,春桃跌跌撞撞地回来,衣襟上沾着血迹:“上游...有个寒泉潭,潭水被下了毒,旁边躺着具尸体,穿的是官差衣服!”
她掏出块带血的腰牌,正是赵成手下的标记。
林悦皱眉接过腰牌,背面刻着个“杀”字——这是赵成的杀人暗号。
看来他昨夜派了手下在寒泉投毒,却被第三方势力截杀。
她望向山谷西侧的峭壁,那里有片终年不化的积雪,雪水汇成的寒泉是上游唯一水源,若有人控制了寒泉,就能卡死整个山谷的生路。
“走,去寒泉。”
她将匕首别在腰间,又往兜里塞了两把盐——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武器”。
父亲要跟来,被她拦住:“您留在这儿守着阿弟,要是我申时末没回来,就点火烧竹林,往东北方向跑。”
寒泉潭比想象中更小,潭水幽蓝如冰,岸边躺着三具尸体,均是咽喉被利器割开,死不瞑目。
林悦踩着石头靠近,发现潭边泥土有新鲜的马蹄印,五趾分明——不是官马,是草原上的矮脚马,商队常用的那种。
“谁?”
她忽然转身,匕首抵住来人咽喉。
眼前是个灰衣少年,背着药篓,腰间挂着个青铜铃铛,年纪与明修相仿,却长着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扫了眼她手中的匕首,嘴角扬起笑:“姑娘用刀的手势很怪,像在切菜。”
林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握反了匕首,耳尖发烫。
少年蹲下身,用树枝拨弄尸体腰间的钱袋:“赵成的人,死得活该。”
他抬头,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东珠上,“苏小姐,好久不见。”
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林悦后退半步,却被石头绊倒,跌进少年怀里。
他身上有股奇怪的香气,混着草药和雪水的味道,像是从寒泉里捞出来的人。
“你是谁?”
她挣扎着起身,匕首再次出鞘。
少年掸了掸衣袖,从药篓里掏出半片晒干的曼陀罗叶:“在下姓沈,字明烛,半年前在苏府外见过姑娘一面。”
他指尖轻弹,曼陀罗叶飘进潭水,瞬间染黑一片水域,“赵成的毒,我能解。”
远处传来狼嚎,比正午时更近了。
林悦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想起原书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