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前世他遇刺那日。
刺客的剑锋本该刺向他心口,我却冲上去挡剑,血浸透了我胸口的羊脂玉佩。
“相爷说笑了。”
我将平安符塞进袖中。
“信女只求母亲康泰,菩萨会体谅我的拳拳爱母之心。”
他笑了笑,“若果真如此灵验,我下次便也陪唐二姑娘去求一求。”
我侧目:“相爷位高权重,身体康健,不知有何所求?”
他扭头看向我,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本该到来的姻缘迟迟不来,大约是诚心不够,该求求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脚步不由地加快。
此人说的话,看似句句在答复我,但为何听起来句句有深意?
“我正好要去拜会侯爷,唐二姑娘如不嫌弃,可与我同坐马车。”
我正要拒绝,急促的马蹄声自山道传来。
翠浓跌跌撞撞扑跪在石阶上:“姑娘快回府!
刘嬷嬷带着人往西厢去了,姨娘她……”谢松的马车在山路疾驰时,我攥紧了袖中的银针。
?他慢条斯理地烹着茶,将青瓷盏推到我面前:“武夷岩茶,最宜压惊。”
?西厢院墙外已能闻见艾草焦味。
我踹开门的刹那,刘嬷嬷正举着桃木剑往母亲额间贴符纸:“痨病鬼冲撞了侯府风水……”母亲被人死死绑在凳子上,嘴里塞了破布,惊恐地发出“呜呜呜”的惨叫声。
我朝刘嬷嬷撞了过去,将她撞倒在地上。
?一把抱住母亲,拿掉她口中塞的破布。
“娘,娘!”
母亲浑浊的眼睛里淌出两行泪:“之儿,娘不是妖孽,娘不想死。”
我赶紧将她身上死死绑着的绳子解开,腕上已勒出红痕,我将她扶到榻上。
“痨病鬼需用朱砂镇魂!”
刘嬷嬷突然暴起,从怀中掏出血色符咒。
我反手甩出三枚银针,却见她袖中寒光乍现。
那根本不是符纸,而是淬了毒的袖箭!
8斜刺里忽然伸出一柄鎏金手炉。
谢松不知何时跟了进来,手腕轻翻便将袖箭挡落在地。
沉香木灰纷纷扬扬洒在刘嬷嬷发间,衬得她扭曲的面容愈发狰狞。
“相爷!
这是侯府内宅……”刘嬷嬷话音未落,突然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我趁机将银针藏回袖中——方才弹出去的药粉见效倒是快。
“内宅之事,本相原不该过问。”
谢松漫不经心地理着狐裘领口。
“但唐二姑娘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