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何必回头?
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罢了。”
15母亲生辰那日, 谢松送来的贺礼震惊四座。
锦盒中躺着一对翡翠耳珰, 嵌着颗拇指大的东珠。
“相爷从何处寻得?”
父亲声音激动得发颤。
之前圣宠正浓的熹贵妃想要这东珠, 圣上派人去南海寻,都未寻到。
“南海鲛人。”
谢松抚着茶盖,“希望唐二姑娘喜欢。”
他目光扫过我, 眼里有我不曾见过的深情。
宴席结束, 众人散去。
母亲将锦盒递给我,冲谢松笑了笑, 便同父亲离去。
“臣女该去给母亲煎药了。”
我屈膝行礼, 云锦裙摆扫过他沾着雪沫的官靴。
廊下新栽的红梅簌簌落着花瓣, 像极了前世咽气时咳在他掌心的血。
三日后, 我走进城南药铺。
掌柜取出一物:“姑娘要的东西,可要想清楚——此物服下,前尘尽忘。”
我重生了,重生在十年前。
“(远是怕。”
我抚过腕间前世曾留过疤的地方, “相爷可知这处前世曾有伤疤?
那时您说我绣的香囊俗气, 我连夜改绣却打翻烛台——而您正陪着表妹赏灯。”
谢松颤抖着手指抚过那处,泪水滴落在我的掌心。
就如同那十年,我流尽的泪一样冰凉。
16父亲怒道:“逆女!
你竟敢......侯爷还是先接旨吧。”
秦公公玄色大氅沾着夜露, 掌心摊着库房账册与药商供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私售禁榷、虐妻罔礼、交结朋党,本当明正典刑。
念其昔年护驾微功, 姑从宽典,着褫夺武安侯爵,黜为庶民,永不得叙用。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我搀着母亲踏上马车时, 城楼上传来埙声。
秋棠低声道:“相爷在梅林立了衣冠冢,碑上刻着……亡妻唐氏。”
?“告诉相爷。”
我将合欢花香囊投入护城河, “故人已逝,莫困执念。”
江南的杏花吹满衣襟时, 母亲在绣坊教姑娘们描新样。
我掀开“如意绣庄”的匾额红绸,见落款处题着遒劲的“松”字。
“谢相半月前亲自送来的。”
秋棠欲言又止, “还留了句话……”?我笑着剪断绣线, 看缠枝莲在阳光下绽开金芒:“就说掌柜的忙着数银子,不得空听闲话。”
17次年春分, 绣庄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