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晃了晃,后背抵着墙慢慢下滑。
“怎么了?”
我冲过去扶他。
他额头沁出冷汗:“没事...有点头晕...这叫没事?”
我摸到他狂跳的脉搏,“去医院!”
“真不用...”他想推开我,突然瞪大眼睛,“你裤子...”我低头,浅色睡裤上一片暗红。
——救护车鸣笛声刺破夜空。
齐洛握着我的手一直在抖,护士三次警告他别碰监护设备。
“家属冷静点!”
医生推开他,“孕妇大出血,准备手术!”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齐洛突然跪在地上干呕。
护士惊呼着扶他,他挣扎着指向我:“先救她...求你们先救她...”我疼得视线模糊,仍看见他煞白的脸。
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时,真的会一夜白头。
——再醒来时,消毒水味钻进鼻腔。
齐洛趴在床边,手里攥着皱巴巴的 B 超单。
我想摸他的头发,发现手上插着输液管。
他惊醒,眼底血丝密布:“孩子保住了...但医生说接下来要绝对卧床...你呢?”
我摸他凹陷的脸颊,“脸色比我还差。”
他扯出个笑:“给你买了豆沙包,趁热...”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栽倒。
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医生护士冲进来,我拼命拔针头却被按住。
“心室颤动!
除颤仪!”
“200 焦耳准备!”
“clear!”
我看着他被电流弹起的身体,喉咙里涌上血腥味。
早该发现的,他偷偷把药掺进我的饭里,自己断了三个月的药。
——新生儿监护室和心脏重症监护室在上下楼。
我坐着轮椅偷溜出来,看见齐洛姐姐在走廊抹眼泪。
“他手机...”她递给我碎屏的手机,“昏迷前还在查月子中心。”
屏幕停留在记事本页面:“1.鲫鱼汤少放盐2.买防辐射围裙3.胎教音乐清单4.存够孩子 18 岁前的学费...”最后一行字没打完:“要是我不在了...”我抱着手机哭到窒息。
护士惊慌失措地给我吸氧,我却指着楼下:“我要去新生儿科...”保温箱里的小家伙浑身插满管子,胸口微弱起伏。
我隔着玻璃亲了亲她:“爸爸叫齐洛,妈妈叫沈蓉,所以你要叫齐蓉...不好听。”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洛挂着点滴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