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跪地磕头的动作倒是异常迅速,她跪在赵氏面前,口口声声地保证再也不敢了,随即又说自己有了谢家的血脉。
赵氏本来气不打一处来,在听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那点气焰也消了几分。
谢家人丁单薄,赵氏膝下孕有两儿一女,那个小儿子早年因病夭折,女儿去年也嫁了人,诺大的谢家,只剩了一个谢长晏,因此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这个宝贝儿子身上。
好在谢长晏是个读书的料子,肯上进,基本上什么大事也都会来请父母意见,即便是养了个外室被迷的神魂颠倒,赵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说什么。
可如今我既嫁到了这里,他们的一言一行就算是为了谢长晏能在官场上立住脚,赵氏也得装装样子责罚白莹。
中午我在房里用膳时,就听说白莹被赵氏禁足在香菱院的事情了。
我并不惊讶,专心吃完饭后,带着墨竹出府,去我那几间铺子转了一通。
我可没时间天天跟谢长晏和白莹扯头花,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这些田产铺子都是我娘给我的嫁妆,就算我不吃谢家一口米,这些也够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账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些人都是我娘千挑万选送过来的,了结了这边之后,我又带着墨竹去了我常去的香满楼。
掌柜的熟悉我,立马就要叫人备个雅间,我抬手打断了他,叫他给我多做些招牌的菜送去谢家,掌柜的连连应声。
等上了马车之后,墨竹有些不解:“姑娘弄这么多菜做什么?”
我阖上眼睛假寐,说:“给各个院的下人加点菜。”
赵氏把掌家权放给了我,但我从入门开始做事便有些高调,何况我的人还没在内宅里站稳脚跟,她们日后若是做起事来只会畏手畏脚的,怕犯错。
墨竹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人,也耳濡目染了许多我娘对我的教导,几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墨竹说:“那要再给各院包点红包吗?”
我抬起眼皮,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说:“有进步啊,当然要包,我自进了门就忘了这档子事,现在补上也不算晚,你告诉咱们自个院子的人,尤其是母亲送过来的那批丫鬟嬷嬷,新入门的夫人不是个只会挑刺的人,我向来直白利落,赏罚分明,事情做得好我自然会赏,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