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冲上去撕碎他虚伪的面孔,我极力控制住我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葬礼结束后,他立刻换下丧服,说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还让我把礼金放进联合账户里面。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妈妈坐过的沙发。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漆黑的房间留下斑驳的影子。
“妈”我对这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你看错了人,我也是”但我保证,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陈杰你毁了我最在意的人,那我就要毁了你。
黑暗笼罩了一切,压制的恨意却爬上脸庞。
4“陈杰,回去就离婚吧”我背着陈杰轻声说,不让他看见我眼神里快要蔓出来的恨意。
“我的诉求是房子和全部的存款”我靠着柜子诉说着我的条件。
我看着他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小心翼翼的询问,假装关心;“你确定…不要其他任何补偿?”
毕竟他现在的项目也有我一半的钱,如果盈利那房子这些东西可比不上,当然如果没有盈利也不会损失什么。
我几乎要笑出来,他担心的不是我,而是这个带着“慷慨”的条件会不会有诈。
他好像对他的项目很有信心,不知道后面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那些钱就当长记性了,我可不想后面惹上一身腥。
“不用,我的病…拿那些钱也没什么用”我苦笑道。
“协议我会准备好后天早上民政局见”我转过头泪水早已满面,声音带上了哽咽。
只当做最后的表演。
陈杰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快速应了一声“好”生怕我反悔一样就转身离开。
我垂下眼睑,整理了情绪,拿着手机发消息;“老地方见”发完我走出那间小到不能再小的房子,锁上了门,把那些欢乐的时光都留在了积灰的屋子里。
我坐在咖啡厅的最角落,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桌上的咖啡已经过半,外面的雨滴沿着玻璃蜿蜒而下,都奔向不同的地方。
玻璃门上的风铃响了。
带着墨镜的女人朝我走来,如果陈杰在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女人就是他出轨的女人。
完全不似在陈杰面前,梁佳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件墨色风衣,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鼻梁上挂着副金丝眼镜。
她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等很久了?”
她在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