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一场生育悲剧,只能采取最一劳永逸的方式——物理性阻断生殖细胞结合,简而言之就是让他自愿结扎。
医学院实验室的福尔马林气味完美掩盖了药剂的味道。
我戴着假发套和牙科矫正器,把基因检测报告推到年轻版的陈嘉明面前。
“Y染色体微量缺失。”
我用钢笔尖戳着数据图,“会导致后代智力水平下降23.7%。”
他的眉毛抽搐了一下。
这招是未来玛莎教的,永远要从学术角度打击一个博士候选人的自尊。
“其实...”我压低声音,“哈佛有个秘密项目在征集优质基因。”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
果然玛莎说得没错,男人总会高估自己的基因价值,只需要三个要素就能上钩:性、虚荣和所谓“学术荣誉”。
当我用专业术语吹捧他“独特的东亚谱系基因”时,我甚至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麻醉监测仪的滴答声里,我突然明白了上一次行动失败的原因:我们都忘了,要摧毁一个男人的繁衍欲,根本不需要暴力。
只需要让他相信,这是他自己“明智的选择”。
突然,身体开始量子分解。
时间线修正中...我盯着镜子里逐渐透明的左手,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悖论:如果陈嘉明2010年就做了结扎...那2011年我是怎么被怀上的?
14苏菲的实验室里,三个年代的女人和一只猫盯着白板上的时间线,空气安静得能听见量子涨落。
玛莎:“所以...你现在是凭空出现的悖论婴儿?”
苏菲推眼镜:“理论上,艾莉的存在本身已经违反了质量守恒定律。”
我指着正在消失的小腿:“能不能先管管我的粒子溃散问题?!”
不是比喻,也不是幻觉,我的指尖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我盯着它,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用28岁程序员的逻辑解释12岁少女的量子溃散现象。
实验室里,苏菲的白板上画满了混乱的时间线,红色马克笔写的“悖论”二字力透纸背。
玛莎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手里还拎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啤酒。
显然,比起女儿粒子化,她更担心今晚看球没下酒菜。
“所以...”玛莎用啤酒罐指了指我逐渐虚无化的左脚,“我们现在是要